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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1 / 2)

孟侠一脸严肃地盘膝坐在谢忱山的对面。

小院仙音渺渺,叮当作响的泉水声很是幽静,衬得这一场面愈发奇特。

“你不是在开玩笑?”

孟侠清楚以谢忱山的性情,玩笑不会重复第二遍。

他这才注意到,从他进来到现在,谢忱山的左手似乎一直盖在小腹上。

谢忱山敛眉,眼里犹带笑意,灰色僧衣及地,擦着蒲团的边缘,“有感而孕。”他信手捏了颗桑葚丢进嘴里,紫色的果子圆润,在唇舌间滚动了两下就被吞入腹中。

孟侠登时就想给自己拍两个符箓。

有感而孕是一种传说中的恩泽,据说是天地有感自然演化,得者便是幸。

屁咧!

孟侠拍着大腿,回想着在宗门里长老的话,态度急切了起来,“所谓有感而孕,不过是天道预警之一,从来都不是凡事。谢忱山,你同我说实话,可是出事了?”

谢忱山慢悠悠地展袖,僧衣下摆滚动着圆润的小紫果子,“你可曾见我有无法处置的事情?”

朗朗而笑,从容淡定。

孟侠心中担忧放下少许,还是说道:“你这人嘴里总是吐不出个不字,若是真的出了大事,也不会告知旁人。别的不说,有感而孕,怎么都算不得小事,更何况你还是个佛修。”他此话正在要害,佛修清净不染世俗,这天道再如何……怎偏生让这样的事情,落在了谢忱山身上?

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佛修啊!

谢忱山吃着果子,酸涩感在唇舌泛开,如同记忆翻过,出神的同时,耳朵也听着孟侠的话,“或许是与我有些因果,也说不准。”

孟侠蹙眉:“你推演过了?”

谢忱山摇头,“与我紧密过甚,算不出来。换做是你也一般。”他看孟侠尤不死心,也不理他,信手把僧衣盛着的果子全吃了。

等孟侠沮丧地散去术法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既万剑派中有此秘籍,此中缘由,我便劳烦孟兄为我查阅一二了。”

孟侠自是揽下,急匆匆去了。

谢忱山坐在蒲团上,手指尖还染着些淡淡的紫色,正是刚才那桑葚果子留下的小麻烦,他笑着搓了搓手,那点紫色成水箭射向门口。

那点点零星的紫色痕迹在触及门槛尚有几寸的距离,就忽而被什么中断般隔开。

“魔尊远道而来,还是收一收那溢开来的魔气罢,不然这小小的居所,怕是要被毁了个干净。”谢忱山温温说起这话来,也是从容,带着淡雅的笑意来。

如孟侠所说,那出尘清雅的模样,看似亲近,实则极为疏远。

小院门扉内,不知不觉站着一个苍白、瘦弱的人影来。

他抬眸,嗜杀满盈,魔气四散,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谢忱山。如果不是有谢忱山的法力在魔尊出现的那一刻暗暗护住了整座居所,现在怕早就充斥着恶煞的魔意,令这些不过是来稍作休息的修仙者魔气入体。

纵然魔尊无此意,可他通身毫无收敛的魔气却不是柔顺之辈。

魔往前一步,又一步,慢慢踱步,最终在方才孟侠坐着的蒲团上坐下来。他跪坐的姿势甚是僵硬,像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又像是依样画葫芦的拙劣模仿,不是人,偏要做出个人样来。他一点点抬头去看谢忱山,去看那佛修的温润模样,喉舌好像是烫着火,逼出了些许嘶哑的问句:“是你?”

谢忱山知道他问的是何事,就大大方方地点头应了:“许是我梦游太虚,不知为何去往古魔血丘。”他短暂的窥视,以魔尊之为,该是能发现的。

魔得了答案,也没什么表示,血眼眨了眨,愣愣低头看着谢忱山的小腹,长久不语。

谢忱山再是风清月朗,这种行径还是有些淡淡的别扭,他犹豫再三,搭在小腹的手指敲了敲,像是定了主意般说道:“魔尊也能感觉到?”

魔就点头,“魔尊的孩子。”

他说完,先是很慢很慢地拧着眉头,像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冰冷僵硬的脸也因着这样有了点生机。长久盯着谢忱山的小腹,那执拗的目光让人有些惊悚,然后他才古怪而冰凉擦去了刚才的答案,“魔尊,与你的孩子。”

谢忱山并没有在意他干涩的声音,懒洋洋地召来了小院放着的茶壶为魔尊倒了一杯灵茶,一滴红血从指尖滚入灵泉中。

魔尊的红眼睛仿佛更赤红了些。

谢忱山推了推茶杯,那剔透的茶杯晃晃悠悠地朝魔尊飘了过去,落在他僵硬冰冷的手中。手指弹了弹,魔尊偏头看着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谢忱山,学着他握杯的动作一捏——

啪嚓!

茶水从苍白的手指淋下,沾湿了黑衣下摆。

他低头缓慢舔舐着那些流淌的水痕,直到一只手牵过他的手腕,盖上来的手帕擦拭掉那些湿漉漉的痕迹,谢忱山轻叹,低头看着魔尊头顶的发旋。

魔尊不似常人束发戴冠,他的头发总是披散着。

看起来总归有些凌乱。

谢忱山淡淡地说道:“魔尊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便请回吧。”

听完话的魔却没有动弹,愣愣地看着谢忱山手里的手帕,浓稠的红色微微一眯:“魔尊,的。”他有些执拗比划着,“水,魔尊的;血,也,魔尊……”

谢忱山忍住叹息的欲.望。

这究竟是怎么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呢?

大概是因为他习惯了吧。

谢忱山指尖随意地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那一瞬间——

居所内的花香弥漫,宛如瞬间被生机催发,绽放出无数艳丽的花瓣。谢忱山这浑身骨血,不管是从骨头,到血肉,全都是无上的珍宝。

魔尊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血眼充斥着红,他急不可耐地凑上前,裂开的嘴巴上布满尖利的齿,他终究是忍不住露出狰狞的模样。

锋利的牙齿撕开了谢忱山的手腕。

大口大口的血液吞入魔尊的口腹,腥甜的味道在鼻间缭绕,疯狂耸动着魔的恶念。

魔,本来就是一种无休止的、丑恶的存在。

欲.望不会停止。

魔尊的身形已然膨胀,就像是要挤破这方居所小天地。就在胀裂的前一刻,一根手指无可奈何地点上他的额头。

“之前,魔尊与我做的交换,可还记得?”

那团飘忽不定,狰狞丑恶的黑雾忽而膨胀,忽而缩小,朦胧的人形像是终于从血肉中回过神来,从不知道是鼻子还是嘴巴的地方发出声音:“魔尊,记得。”

近乎涨破这处小院的黑气急剧收缩,无形密布的触手如同被烫伤般快速弹回魔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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