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下床套了件衣裳打算去洗澡,临走前被小姑娘抓住了胳膊,这回也可怜巴巴的:“躲进被窝里,被窝里我就不怕了。”
魏倾明白过来,眼睛冒着光凑上去亲她,“想好了?”
霜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魏倾马上拉过被子盖在头顶:“这回你可真逃不掉了……”
少顷,霜落的呼吸乱了。她好像乘坐在一条小舟上,湍急的水流不断拍打着她。风在耳边嘶吼,涛声怒震,白花花的浪带她冲向未知的彼岸。最后一瞬,她觉得身体轻盈起来,好像攀上了云端。
她软绵绵叫着,意识混沌起来。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闭眼要休息的时候,隐约听见魏倾在耳畔说:“再来一次。”
霜落一个激灵,紧接着就被拎着翻了个身…
结束时,霜落浑身都在发抖。她被抱着沐浴完,又被抱回床上。捡回一条小命的霜落缩在魏倾怀里,抱着他特别有安全感。
她盯着魏倾沉睡的面容,思绪也飘远了……九月初九近在眼前,他们要有好久见不到彼此了呢。
仿佛能感知到她的想法一样,魏倾睁眼:“放心吧,我跑不了。”
被猜中心思的霜落哼一声,不甚在意道:“跑了我就找下一个。”
魏倾眉头紧蹙,掐着腰威胁她:“又不听话了是不是,没哭够?”
霜落立马老实了。
夜里又下了场雨,淅淅沥沥在地面溅起小的水花,整个皇城犹如笼罩在一块黑色的幕布之下,朦朦胧胧一片。霏霏的秋雨之下,凉意四起让人只想赶紧钻进被窝避寒。
而此时的瞭春宫亮如白昼,一帮奴才低垂着眸子小心侍奉,生怕无端招来祸事。只因承妃娘娘与兄长争吵殃及池鱼,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拖了两个奴才出去杖毙了。
“清婉,你太让兄长失望。”徐徽凡摇着头说,“徐家历代的皇后之位,到你这里只怕要中断。那日我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你为何不听话前往福宁殿候着?”
徐徽凡指的是在魏倾饭食中用药那日。本来他都安排好了,在魏倾入口的东西里做点手脚,徐清婉候在殿外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没想到徐清婉胆小如鼠竟没出现,害他白白筹划一场。
徐清婉性子骄纵,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我早告诉你这法子不行,陛下根本没吃,我去了岂不引人注意?幸好我没去,去了就不是杀个丫鬟能解决的事了,陛下多疑,怎会怀疑不到我头上来。”
徐徽凡骂了一声草包。他这个妹妹从小被家里惯坏了,做事全凭自己心情一点也不为大局考虑。徐清婉的肚子再不见起色,徐家就要弱势了。“那你说说你的法子,到底何时有孕?何时能让陛下封你为后?”
徐清婉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大家都一样见不到皇上怀不上皇嗣有什么可急的。况且,徐清婉端着大家闺秀的傲气,是不屑于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