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么平平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连半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那张漂亮的脸蛋和窈窕的身段带来的妩媚感,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冲淡了,以至于巧舌如簧的小侯爷都顿了顿,方才开口道:“姐姐都不先问问我喜欢你什么吗?”
“哈?这还需要问吗?”原胧雪一脸莫名。
她能养成这样一副傲慢脾气,当然是对自己自信十足的,当即如数家珍的说起了自己的优点:“我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武功又高,家里有钱,嫁妆也丰厚,我父亲武功天下第一,哥哥也很厉害,更何况,我还和当今太子关系亲密,他如今没有兄弟姐妹,就把我视做亲妹妹一般,谁要是娶了我,虽无驸马之名,却有驸马之实,多划算啊!”
“所以说,无论是谁喜欢我,喜欢我的哪一个好处,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抱起了肩膀。
有那么一瞬间,方应看简直是目瞪口呆。因为世上的大部分女子,总是期盼男人爱她本身,而不是爱她带来的金钱和利益,就好像要是爱了那些,对她们的情谊就不纯粹了一般,但原胧雪说起她所带来的利益的时候,眸光却清澈如同溪流一般。
……她果然是个非常聪明、不好糊弄的姑娘。
“那,你到底是喜欢无情大捕头什么呢?我觉得我也不差啊。”既然话都被她说完了,方应看也就直接问了。
“你是不差啊,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原胧雪望着他,也全然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疑惑之意。
“我说过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啊。”
“为了得不到的人费劲,就没意思了吧,更何况,那也会让我很烦恼的。”原胧雪说着,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擒向他的手臂。方应看心头一紧,肩膀往下一塌,整个人如同游鱼般滑落下去,但原胧雪的手指如影随形,花一般翘起的小指只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拂了一下,他的半个身体都跟着又酸又麻,竟使不上劲了。
“无情快来了,你是知道的吧。”原胧雪的脸凑得很近,明亮的眼睛里显露出毫不遮掩的杀气来。看到这样的她,方应看不由回想起自己之前打探的消息——她每上一次战场,就要换一把刀,因为shā • rén过多,连刀刃都卷了,只得废弃不用。
若要论shā • rén之多,只怕汴京城里的武林高手们加起来,才赶得上她一个。
“你是什么心思,我不感兴趣,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别的姑娘不高兴,可能只有哭闹而已,但我不高兴,却是能shā • rén的——”
说罢,原胧雪用力一推,把他推开几步,又换上了一开始高兴的笑容:“时间不早了,小侯爷也早些回去吧。”说罢,她摸了摸西洲的鬃毛,牵着它继续往城里走去。
留下方应看站在原地,远远望着她悠然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胸膛里的心跳却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总而言之,等无情抵达辽西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大同府和高高兴兴的原胧雪。因为宋军占领都城之后,并未行烧杀抢掠之事,只是接管了政务,当地的百姓虽有愤恨,却也并不激烈,大街小巷仍然热闹非凡,保持着大辽五京之一的繁华和风光。
两个人久别重逢,当着众人的面还只简单寒暄了一二,打量着对方都没受什么伤,便放下心来,先说起了各自的政事。
不过,在安排好工部来人之后,原胧雪却立刻拖着无情的手,硬是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咳咳。”和她同留此地驻守的人乃是林冲。他和夫人感情极好,也因太子的缘故,同原胧雪一起经历过逆水寒fēng • bō,早就知道他们是一对即将成婚的小情侣,因而镇定自若的打圆场道:“大捕头自京中过来,兴许是有什么手信要带给原将军吧。”
兴许真的有手信吧,但原胧雪把无情压在床上,拿发红的眼睛兴奋的盯着他的时候,想拆的肯定不是什么手信,而是大捕头本人。
军营待三年,母猪赛貂蝉——在亲热的间隙里,大捕头有些心猿意马的想到。
看来,有些话虽然糙,理……却是那个理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滚过之后,妹妹突然痛心疾首道:我要向你忏悔。
无情大惊:怎么了?!
妹妹(含情脉脉摸大腿):我一直都觉得你的腿残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刚刚觉得,还是能动好啊!
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