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在h市待了几天,没再见过顾浔亦,他以为这次做的足够彻底,就足以斩草除根,不再纠缠不清。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其他城市宣传,戚慕不再跟着,他要回去,结果刚出酒店门口就被周沛安堵上了。
话说那晚周沛安把人送去医院以后,自己也顺势住院了,他那一张脸肿了几天才消,可见那疯子下手有多狠。
原本他挺还有怨气的,可听说对方不仅身体上比他伤的惨,连脑子都坏了,他就有点平衡了,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伤一养好,他就直奔戚慕下榻的酒店,也不知是什么心理,明知道人家压根不在意他,他还是心痒难耐不管不顾的来撞枪口。
戚慕原是在路口等车,一辆布加迪停在了他面前,戚慕正要点烟的手顿住,咬着烟杆抬起头。
车窗降下来,是周沛安那张脸。
周沛安笑的矜持,“你要去哪啊?要不我送你。”
看见他,戚慕自然而然想起另一张脸,简直找茬的不痛快,他眯眼,拿下烟,毫不客气,“滚。”
周沛安的笑顿时就蔫了,“好歹我也帮了你忙,你不说感谢,也不该这么对我吧?”
两人说起来也无冤无仇,周沛安想对他不轨,他借机利用,谁也不比谁单纯,但经过那晚上一遭,这人一出现,戚慕脑子里想要遗忘的画面再次清晰在眼前,就心烦。
“行,我谢谢你,”戚慕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出所有的红票子,从车窗里扔进去,“拿好了,慢走不送。”
周沛安看着一身洒落的纸币,脸色未变,但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收紧,“你看我是来找你要钱的人吗?”
这他妈侮辱谁呢!
周沛安脸上的笑都快失控了,上赶着找不痛快,说的就是他了。
还不待他发作,后面驶来一辆宾利也停了下来,戚慕顺势看过去,周沛安也顺着他的视线伸头去看,是盛宴清,那晚把人送去医院,就是这位舅舅接的手。
车门打开,盛宴清长腿落地,黑衣长裤,黑压压的气势,抬眸只看向路口站着的青年,“小慕。”
戚慕没应,把视线收了回来,低头点烟,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吐着烟雾。对方比他还淡定,西装笔挺,但脸色显出深刻的疲惫倦容,像是正在为什么事忧思忧虑。
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周沛安也不敢造次了,打开车门下车,恭敬的走到盛宴清面前,“盛总。”
盛宴清没看他,只对着戚慕说,“我有话和你说。”
戚慕跟没听到似的,周沛安一看这态度,就觉得自己这点妄想太过于不切实际,青年身边人物太多,哪是他够得着的。
“原来戚先生和盛总认识。”
一听他的出声,戚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盛宴清,最后看似无所谓的上了盛宴清的车。
周沛安更心酸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盛宴清叫住他,“等等,上次的事,谢谢了。”指的是他把顾浔亦送去医院的事,在医院对方就已经谢过,但了解完整的事情经过之后这声谢就有点不诚心了。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