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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身世【三合一】(1 / 2)

陆骁的皮肤白,衬得青紫的地方更显得怵目惊心。

云霏霏虽然知道谢肆不留余力地,陆骁才会高兴,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谢统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她轻手轻脚地帮陆骁褪下外袍、中衣,只余一件长裤时,身上的伤又更加明显了,平日里劲瘦紧实的腰腹线条惨不忍睹。

太医还没来,云霏霏只能拿紫玉散瘀膏帮陆骁上药。

纤白玉指抹了药膏,却迟迟不敢下手。

陆骁拉过她的手,轻轻触碰那片瘀青,低声道:“别怕,这不算什么。”

“儿时孤跟着师父习武时,每天身上的伤都比这些还要多,孤早就习惯。”

陆骁看起来犹如谪仙,实际上却也只是个凡人,他的一切,不论是才识、人脉或是武艺,都是多年努力的成果,并非一蹴可几。

他能坐上储君之位,也不是占了嫡长的优势,但凡有一丝松懈,如今东宫的主人,便是三皇子。

只可惜,众人往往看不到他在背后付出多少心血才有今日,只看得到他高高在上,尊荣无限。

此时此刻,云霏霏终于明白,为何梦里的陆骁即便太子之位被废、风光不再,甚至陷在绝境挣扎浮沉、狼狈不堪,依旧傲骨嶙嶙。

因为那铮铮风骨,是从小受尽苦难、一点一滴磨出来的,它早就刻在血骨里。

这份傲骨,却让人心疼。

云霏霏眼里满满都是心疼,那小心翼翼帮他上药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她轻声嘟囔:“谢大统领人虽然好,但是他真的太严格了。”

陆骁看着她一边心疼抱怨,一边帮自己上药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这几拳挨得值得了。

陆骁向来是冷漠无情的,就算在云霏霏面前有点温度,但也很少笑,更别提像这样笑出声来。

云霏霏惊诧地抬头。

陆骁低眸看着她,眼神特别温柔,那低眉浅笑的模样,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云霏霏面红心跳匆匆低下头,专心替他上药。

她的指腹,真的很软,明明是在上药,所经之处却酥酥麻麻。

云霏霏心无旁骛,还因为怕笨手笨脚弄疼陆骁,力道放得特别轻,却不晓得她的温柔体贴对陆骁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还未想起前世的事时,陆骁冷心冷情,根本不屑于女色,就算高皇后找了许多美人想送给他,也全都被他退了回去。

今生两人不过相处短短几日,陆骁却觉得自己忍耐得太久。

陆骁受伤的地方站着不太好擦,云霏霏只能单膝蹲地,慢吞吞地帮陆骁抹药。

陆骁垂着眼看着在身前小弧度晃动的小脑袋瓜,眸色随着她的指尖,一点点暗了下去,带着一点难以自抑的侵略性。

云霏霏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好不容易上完药,正要起身,便被拦腰扛了起来。

“殿下!”她惊呼出声,手里的紫玉散瘀膏掉到了地毯上。

还没反应过来,云霏霏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在了软榻上。

陆骁桎梏着她的手腕,单膝跪在榻上,俯身咬住她的唇。

云霏霏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上,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张开双唇迎接他的肆掠。

她已经习惯和陆骁亲昵,不像刚开始那般胆小害怕,只是心跳依旧快得像要飞出胸膛。

云霏霏衣带被扯开扔到地上,衣襟一下就散开来。

营帐根本挡不住声音,里头有什么动静,外边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待会儿太医还会过来。

“殿下,不可……”云霏霏红着脸想躲开,却被扣住腰。

“孤太疼了。”

云霏霏愣住:“什么?”

陆骁低眸看她,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蛊惑:“让孤亲一下。”

云霏霏犹豫了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样就不疼了吗?”

陆骁“嗯”了一声,再次俯身咬住她的唇。

云霏霏总觉得殿下在骗她,但是殿下那么要强的人,若不是真疼得厉害,又怎会轻易示弱?

陆骁似乎真的很疼,不停地掠夺她的呼吸。

云霏霏太娇弱了,很快就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来。

秋天夜里寒冷,脖颈到锁`骨处一片冰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在陆骁的嘴唇很温暖。

就像两人被困在碧霄宫里的那个梦一样,他始终温暖着她的一切。

直到`深`处。

另一头,云裴也将谢肆扶回营帐,陈太医得了太子的令,早早候在那儿。

云裴完成命令之后,拱手行礼就要离去,却被谢肆喊住。

“且慢。”

十五年前,谢肆不止救了太子,还护下了皇帝的命,他虽然不像他的义父襄国公那般常年征战沙场、守卫边疆,却也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并且深受景帝信任及重用,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哪怕云裴只是个小侍卫,也从小就听着人们讲述他们的英勇事迹长大,十分仰慕两人,听见谢肆喊住自己,并不觉得困扰,反而心花怒放。

“卑职在,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云裴答话的同时,陈太医也已经坐定,开始帮谢肆诊脉。

谢肆看着他,并不说话,目光晦涩难懂。

他面容冷酷,极具压迫感,云裴背脊下意识僵直。

陈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很有眼色,见谢统领似乎有话要跟这小侍卫说,仔细检查过后,确定谢肆并无大碍,留下药方,简略地说几句话,便提着药箱告退,赶往太子营帐。

谢肆头一次看到云霏霏时,其实就有很多话想问她,却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多问。

如今见到云裴,有些话,他不得不问。

云这个姓在京城并不算常见,再加上云裴的字,跟云霏霏的名字都是非字旁,极为相似,谢肆不用问便知道他是云霏霏的兄长。

只有一个云霏霏,谢肆还能告诉自己,那只是巧合,只是刚好跟晚晚长得相似,看到云裴之后,谢肆便知道这不是巧合。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刚好的事,云霏霏兄妹俩,一个像晚晚,一个像他。

“你今年多大?”谢肆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地冷硬,所有的关心与惊诧都被深深掩盖其中。

“回大人,卑职今年十四。”

谢肆沉默地坐着一动也不动,放在膝盖上的手僵硬地指蜷起。

“那云画……也就是你的妹妹,今年多大?”他面容冷峻,腔调平铺直叙,给人一种冷酷威严,不容易亲近的感觉。

云裴觉得谢肆这问题有点奇怪,却还是如实回答:“回大人,舍妹亦是十四,我们是双生子。”

谢肆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又低声问他,嗓音沙哑干涩:“那你母亲姓什么?”

云裴稍显稚嫩的脸庞,终于流露出一丝抗拒与愕然。

谢肆也知道这个问题太过唐突,正要挥手作罢,云裴却突然挺起胸膛,朗声答道:“姨娘姓谢,她与大魏战神一样,都是谢家儿女!”

云裴的生母虽然是个傻子,但他与妹妹一样,从不觉得羞耻,不止因为她是他们的母亲,也因为与深受百姓爱戴的大魏战神襄国公,拥有一样的姓氏,是再令人骄傲不过的事。

“姨娘……”谢肆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脸色阴沉,眸光晦暗。

谢肆样子看起来很吓人,云裴心中惴惴不安。

谢肆还想问云裴更多,问他晚晚这些年过得如何,问他为何晚晚明明就在京城,这十五年来却从来不曾找过他或义父?

然而这些问题太过逾矩,问了便是冒犯,谢肆也还没真正确定云裴的生母,究竟是不是谢晚,只能挥手让他退下。

贺烺早就候在营帐外头,看清楚云裴容貌,他迫不及待进到帐内。

“师父,那个小侍卫……”

谢肆依旧坐在榻上,搁在腿上的双拳紧握,脸色阴沉得骇人,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怒焰。

贺烺蓦地噤了声。

谢肆跟陆骁,某方面来说其实很像,都像不沾人间烟火的谪仙,清冷疏离,高不可攀。

同样地克己自持,同样地不苟言笑,在人前永远都是冷漠而威严的。

贺烺还是头一次看到谢肆这般生气,眼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周身充斥着浓郁杀气。

谢肆自制力惊人,听到贺烺的声音,便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平时威严冷峻的模样,仿佛前一刻的杀意都只是旁人的错觉。

“太子既然如此在乎云霏霏,想必已经让你查过她生母。”谢肆嗓音微哑,低沉平静,完全听不出情绪。

陆骁确实让贺烺派人查过。

贺烺看着谢肆,想起云裴与他相似的脸庞,想起太子得知谢姨娘在十五年前战乱,被忠勇侯捡回去娇藏为外室之后,大骂忠勇侯就是个畜牲,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但这怎么可能呢?

“说。”

贺烺不说,谢肆也可以直接问太子,毕竟太子也是谢肆的徒弟,很清楚当年的事。

贺烺斟酌了下,将打探到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了。

“痴儿?外室?”谢肆原本已经冷静下来,听到贺烺的话骤然起身,一脚踹翻面前的木桌。

贺烺侧身闪过,见谢肆已经拔刀往外走,脸色一变,冲上去拦下他:“师父你冷静点!你的营帐就在皇帐附近,若非必要,亮刀是要杀头的!”

这次秋猎忠勇侯夫妇也来了,明日他也会参与狩猎比赛。

忠勇侯已过不惑之年,按理说让自己两个儿子参加就行,但惠嫔如今失势,忠勇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女儿痛苦,只能想办法在秋猎讨景帝欢心,藉此让景帝看在云家的面上,多多怜惜惠嫔。

谢肆如何冷静?他冷静不了!

那是他找了十五年的人,是他和义父从小捧在掌心,宝贝到连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的人!

贺烺劝道:“谢姨儿是个痴儿,闺名无从得知,就算她的年纪与师娘一样大,也是在战乱时被忠勇侯藏起来当外室,但她也不一定就是师娘。”

谢肆从来没在贺烺面前提过谢晚的事,可十五年前,京城谁人不知谢家嫡女才貌双全?

这件事,或许很多人早就忘了,甚至早就忘了谢晚长什么模样,可贺烺是谢肆的徒弟,哪怕他没见过谢晚,也始终记得她的所有传闻。

谢晚不止是艳冠京城的第一美人,同时也是人人夸赞的才女,容貌品性都是拔尖的,与谢肆郎才女貌,当时不知羡煞多少人。

两人成亲之后更是如胶似漆,是左右街坊眼中羡慕的神仙伴侣,只可惜叛军入城没多久,谢晚就失踪了。

谢肆当时以金吾右卫指挥使的身份,奉命抵抗叛军保卫皇城,等他得知谢晚失踪,已经来不及,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人。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谢晚被叛军掳走,早就离开京城,没想到根本没有,谢晚是被有心人藏了起来!

要是谢姨娘真的就是失踪多年的谢晚,不止谢肆想砍了忠勇侯,就连贺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当然,太子必然也是。

因为那可是他们的师娘!

“师父,我明白师娘对你有多重要,但此事得从长计议,若是云家兄妹俩,真是……”贺烺恐隔墙有耳,点到为止,“那么为了他们与师娘,你更要冷静。”

谢肆还是没放开手中的刀,他脸色虽然看不出喜怒,双眸依旧终年凝着寒霜,握着刀的手背却爆出条条青筋,将他内心的暴戾暴露无遗。

贺烺眼皮直跳,立刻改口:“咱们现在就去拜访太子殿下商量对策!”

“一来,要是那谢姨娘真是师娘,那回京之后咱们就得想办法将人带回师祖身边;二来,师父也能问那小宫女、不,问云姑娘那位谢姨娘的事。”

想到起云裴那张与谢肆极为神似的俊美脸庞,贺烺心里已经开始替太子默哀。

要是云霏霏真是师父的女儿,那就是他们的小师妹,惹不得,欺不得,只能哄着!

要知道,谢家人最是护短,即便师父只是谢家义子,跟谢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名字也一直在沈家族谱上,但他是被襄国公夫妇一手带大的,完全承袭了谢家人的性子,也是极为护短。

师父已经知道云霏霏是太子的人,可襄国公夫妇并不知道,要是两位老人家知道亲孙女已经被太子吃干抹净……

贺烺不敢再想下去。

反正太子倒霉之前,忠勇侯一家先要完蛋。

襄国公为大魏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年轻时还教导过景帝,是连景帝都放在心底敬重之人;而当年襄国公的独生女谢晚,也是因为谢肆为了保护景帝才丢弄的。

要是襄国公真想整治云家,按景帝对襄国公的敬重与愧疚,只要谢家人不太出格太过分,于情于理,景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烺的话很有用,谢肆果然冷静地将刀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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