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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3)(1 / 2)

崔氏出殡时,除了侯府的几个亲戚派了晚辈过来之外也没有别人来。满京的官宦人家,一方面惧于安阳郡主的威势,另一方面崔氏现在名义上是叶世钊的妾氏,用不着他们祭奠。

崔氏下葬后,叶世钊就做主在崔氏墓地附近结了草庐,带着一双儿女住在草庐一边服丧守墓,一边教导他们读书写字。

书颖在草庐住了大半个月,她的日常生活虽然也有一个嬷嬷一个丫鬟照料,可是伙食太差了。古代的烹饪技术本来就比不上后世,守孝期间居然全吃素的,书颖觉得嘴巴淡出鸟来。

这天安阳郡主带着一双儿女来闹,要叶世钊跟她回府,叶世钊誓死不从,安阳郡主又抬出叶家的安危来。

叶世钊因为失去了崔氏,常年被安阳郡主逼迫,被打断了男人的脊梁骨,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叶世钊拔出匕首就要划自己那张祸水俊脸,这下把安阳郡主吓得够呛。

“世钊,你别激动,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书颖看到这两人的撕扯,实在看不下去了,挣开叶书林的手从里屋出来。

“爹爹,你别做傻事了,你跟郡主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叶世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女儿:“二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书颖知道任父亲这样作下去,她报仇的难度就大多了,大帝梦的难度也更高。其实她看不起叶世钊,既然已经**,儿女都生了,这时候还装什么深情?

忍辱负重却没有丝毫成就,也不能报仇,他对郡主是真无情还是假无情?

书颖这时候一定要装的,劝道:“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我也想娘,可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论我们在这里守多久,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郡主总也是你妻子,二哥和大姐也是你的亲生儿女,你跟他们回去一家团聚吧。”

叶世钊放下了匕首,走到书颖面前,他不禁有许多脑补。

“是不是郡主的人来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祖母?”

书颖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冷冰冰的:“娘生前你怎么不拿着刀划自己的脸,你当时怎么没有勇气带着娘远走高飞?当年你既然选择忠孝两全而负了母亲,现在又干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干脆一点,要给大哥和二哥做个好榜样。”

叶世钊摇头,像是开解自己:“书颖,你母亲刚没了,你受了刺激。”

书颖道:“我是受了刺激,所以看得明白。你要是心里真的只有我母亲没有郡主,你怎么从来只划自己,从不划郡主?”

安阳郡主听了这话,心头不禁一喜,暗想:莫不是他心里并非没有我?不然怎么二娘小小的孩子都知道这事儿?若没有什么依据,她小孩子哪懂那么多?

叶世钊神情透出孤寂和痛苦,弯下身对书颖说:“你还小,你什么都不懂。”

书颖转而看向安阳郡主:“郡主,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劝爹爹的。他这样的男子被你逼迫成亲,若是从此跟你好好过日子,满京的世家公子都得笑话他。所以,他才不能轻易从你。”

安阳郡主素来不喜崔氏生的一儿一女,从来没有觉得这孩子这么可爱。

叶世钊再疼爱书颖也不禁怒了,拉过她:“大人的事,你不要掺和!书林,快带你妹妹进屋去!”

叶书林也良久反应不过来,拉了书颖:“妹妹,跟哥哥进屋去吧。”

书颖这才不多说话了,跟了叶书林进屋去,但是进屋之前又朝叶玉堂、叶玉敏看了一眼。

安阳郡主一方面怕叶世钊再划自己的脸,一方面却想看看书颖是不是能劝他,毕竟她只是想让丈夫回到自己身边,而不是逼他破相或更厌恶自己。

“玉堂、玉敏,我们回京吧。”

安阳郡主带着一双儿女、嬷嬷丫鬟、家臣护卫浩浩荡荡起驾离开,叶世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叶世钊念及书颖,回屋找她,想要好好教育她,却不知如何说起。

书颖便让嬷嬷、小厮、丫鬟先下去了,才道:“父亲,你还是回京去吧。”

书颖说“父亲”两字,透露出更加严肃和敬重。

叶世钊原来还安慰自己,刚才因为安阳郡主在,女儿怕他吃亏才那么说,没有想到现在没有外人时,她仍然说出这话来。

“你住口!书颖,你母亲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孝的话来?”

书颖冷静地看着这个绝世美男子,可是他骨子里都透出的都是懦弱。

或许在他第一次上了安阳郡主的床时就失了男人的尊严。或许他还如那些被霸道总裁强假作反抗的拧巴女人一样,他在潜意识里不仅躺平还学会享受,可是表面上总要反抗一下。

人心太复杂,书颖没有把握,无法确定。

书颖道:“前些日子,我读到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勾践当初可比父亲惨多了。如果当年父亲娶了郡主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那我问你,你雪耻了吗?”

叶世钊不禁懵了,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他终于回神:“如何雪耻?杀了郡主,然后全族人陪葬吗?”

书颖再问:“父亲既然知道不可以,那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父亲活在自我感动的完美里,其实你一点都不完美。”

叶书林忙说:“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跟爹爹说话?”

书颖看向叶书林,冷静地说:“我说的是事实。父亲这么做能挽回母亲吗?郡主好好来请,他不回去,可等到祖母她们出面,父亲还是会回去的。

那么,父亲除了为自己好博个孝子的名声之外,对母亲和我们有什么好处?这只会让安阳郡主更加恨我们。哪天郡主找人毁了母亲的墓冢,又让人害死哥哥,我又有什么好下场?

哥哥是叶家长子,再过几年郡主能不为叶玉堂考虑世子之位?大哥若是死了、残了,爵位就无可争议地落在叶玉堂身上了。我就问父亲一句,你口口声声爱母亲、爱我们,你到底给过母亲什么,又给过我们什么?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塑造自己的道德名声,反正结果都是去侍候郡主,祖母来叫过你,你就高贵贞洁了?十年了,母亲都死了,父亲还要继续你这种自私行为吗?”

叶世钊不禁被问住了,他心中万千的委屈却驳不了女儿一句话。

叶书颖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不是只爱惜自己的虚名声、空面子,而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去承担痛苦,为所爱之人博得更多的生存空间。

你真的爱母亲、爱我们,你就不该做出一副心里只有母亲的样子。你若爱母亲,你敢负尽天下人也不负她是人间至情至爱,肯自己担着所有污名和委屈不露一丝也要给她实质好处、护她健康长寿是真心小爱。

而你这种已经为了家族性命放弃过她还自我陶醉地装模作样让自己名声好听,母亲没有得到丝毫利益和幸福还枉自英年早逝,你这是什么鬼的真爱?我长大后有哪个男人像你对母亲一样对我,我怎么可能再看他一眼?他配吗?

你真的恨郡主,你何不先对郡主使美男计,郡主不会防备你。如果你很有能力,又实在放不下对太后、长公主、郡主的仇恨,你能不能争取一切机会往上爬?你有了权力,你就可以复仇雪耻!

你现在的做法只会把我们全害死,二十年后你老了,色衰爱弛,郡主厌了你,你终于得到解脱。只不过你一辈子盖棺定论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玩意儿,被安阳郡主玩了三十年,色衰被弃,如此而已。”

叶世钊不禁后退一步,俊美的脸却一片惨白,肩膀都颤抖起来。

书颖的字字句句不可谓不毒辣,把一个抑郁的自我悲情的男人打击得将要崩溃。叶书林已经近十二岁了,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其实懂得不少。

“妹妹,不得无礼!”

“我说的不对吗?”书颖昂起头,倔强地看着叶世钊,“爹爹如果真的对郡主有情,就不要非得装作无情,因为那对我、哥哥和母亲都毫无意义!如果你对郡主有感情,我们不会逼你杀了郡主复仇。

天下负心薄幸的男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没有那么丢人。坦坦荡荡作负心人,我虽会替母不值但仍敬你是敢做敢当的大丈夫。可是你既不报仇雪耻,又要装作自己对母亲深情,连我都能看出你是伪君子,何况是天下的智者?”

叶世钊不禁冷汗直冒,激动地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郡主?”

书颖反问:“十年了,就算对着阿猫阿狗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一个跟你生儿育女的枕边人?你觉得对她有感情是罪过,所以拼命否认,可这只是人之常情。

可你和郡主之间的爱恨情仇为何要母亲、哥哥和我来殉葬!我只问你,我和哥哥有没有权利对这种殉葬说不?就算你们需要殉葬品,不是应该轮到你和郡主的儿女吗?为何轮到母亲和我们?”

叶世钊的脑袋嗡嗡的,他原来对崔氏的怀念和丧偶的痛苦都被驱散,迎接他的是无限的恐惧,他只怕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书颖的话太诛心了,可是书颖想要挣脱叶世钊这种懦弱的剧本,只有这么做。而叶世钊对他们还有良心,所以她这么做之后,他至少不会主观要害他们。

叶世钊坐在榻沿,拉过一双儿女,目光虽然痛苦,却坚定地说:“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可是我并不是像书颖说的那样。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并不是我爱你们母亲就可以扔下我的责任。”

书颖反问:“你既然明白你不能扔下责任,你在叶家和母亲之间也从来没有选择过母亲,那为何要母亲生前死后都担这个虚名?

你为了假造自己有情有义的名声,假造十年也造够了。这十年来,多亏你孜孜不倦地假造名声,祖母从对母亲的亏欠变成了对母亲的怨恨。在祖母的立场上看,如果没有母亲,你和郡主好好过日子,对叶家并没有坏处。

做人怎么能像你这么自私呢?难道你不知道天下最丑陋的男人不是负心薄幸之人而是伪君子?如果你真的对我母亲矢志不渝,你就学勾践卧薪尝胆,手刃仇人。

如果不是矢志不渝就干干脆脆当你未来的靖善伯。你对母亲真有一分歉意,你就保护哥哥当上靖善伯府的世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跪在郡主面前,让哥哥堂堂正正地做‘原配嫡长子’而不是被人嘲笑的妾室贱种!”

叶世钊垂下长睫,久久说不出话来。书颖啰嗦完这一大段的话,拉着叶书林出了屋子,表示让叶世钊一个人想一想。

……

书颖和叶书林漫步在田野上,此时已经进入仲春时节,草长莺飞,山花浪漫。叶书林心事重重,不时朝书颖脸上看去,书颖又岂能不知?

“大哥,你干嘛呢?”

叶书林终于忍不住了:“妹妹,你怎么能这么伤爹的心?”

书颖拉着他的手,说:“哥,我不想你有事,我也不想自己再那么傻下去了。”

叶书林反问:“难道你真想爹爹回京去跟郡主生活在一起吗?”

书颖道:“哥哥,你还看不清吗?不是我让爹爹回去,爹爹和郡主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他现在回不回去,对娘来说有区别吗?

别信什么得到男人的身得不到男人的心这种鬼话。我看爹早对郡主动心了,既然如此,他再这么装下去就是拿你的命来装饰自己的人品,事实上就是渣。”

叶书林无法接受,尖声道:“爹不会的!爹是被迫的,爹心里只有娘,爹不喜欢郡主!”

书颖冷冷勾了勾嘴角:“如果爹不喜欢郡主更要回去。”

叶书林无法接受:“爹已经很痛苦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为何要逼他?”

书颖却不以为然:“老天爷给爹好看的脸、不错的家世,却给他懦弱的性子。他混到了以色侍人还累死妻子的境地,他真的只是受害者吗?”

叶书林虚弱地反驳:“爹会舞剑,会击鞠,他不懦弱……”

书颖不屑:“如果我被人巧取豪夺却爱上仇人,我就滥得堂堂正正,别人骂几句怕什么,至少自己身心愉悦,享受人生。至少我不会连累原配丈夫,会尽自己的力给他些物质补偿。我如果恨巧取豪夺的人,我也要让他为我所用,赚个够本才对得起肉%体的牺牲。”

叶书林无法接受:“怎么可以?你就是想让爹回去和郡主在一起!你没有心吗?那娘怎么办,娘受了这么多苦……”

书颖捏了捏他的手:“哥,面对现实才能走出困境,赢回棋局!你不想英年早逝,你就要学勾践,你想顺利当上靖善伯,咱们就得统一战线。”

叶书林十一二岁年纪,有些晓事:“郡主真会不容我?爹不会让她伤害我的。”

书颖目光凉凉:“爹能永远跟你同吃同睡护着你?”

叶书林沉默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书颖再次说出诛心真话:“你是娘唯一的儿子,可是爹还有一个儿子。你若有个万一,爹也许会痛苦一下,可是叶家仍然后继有人。难道爹会阻止二郎成为继承人?”

叶书林冷冷道:“我也不想跟二郎争。”

书颖讽笑:“那你就步娘的后尘了,娘会死不瞑目。”

叶书林震惊地看着变得陌生的妹妹,她的眼里不再像从前一样愤愤不平,而是冷静和冷酷。

叶书林俊目盈盈闪烁着泪光:“我纵使想争,我如何争得过二郎?”

“勾践都可以卷土重来,我们还没有到那境地。不管爹对郡主有情还是无情,只要爹先顺从了郡主,我们以后就有很多机会。

叶玉堂和叶玉敏其实也是一对可怜的孩子,咱们试着拉拢他们。如果成功了,他们俩或许能保咱们平安长大。太后年事已高,皇上羽翼渐丰,太后一死,寿昌公主就没有那么大的权势了。”

书颖知道现在是乾祥十五年,这位皇帝十八岁登极,寿昌公主大他十二岁,寿昌公主已经四十五岁了。

当年太后生了寿昌公主后就一直无子,最后才用侍女季氏侍候了先帝,生下了一个皇子当作养子,这才解了兄终弟及的危机。

书颖当初跟着小蓝去十几年后的时空见到裴贵妃害死明妃的过程,她判断当时在位的肯定不是当今的皇帝了。一来四五十岁的皇帝不符合小蓝说的皇帝是帅哥的设定,二来量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也激不起那些妃嫔的嫉妒。

其中发生多少事,如今的她不得而知,唯一能肯定的是,当时宫中的女人里,权势最大的不是太后,而是裴贵妃。

那么整个天下在这十几年里,将会权势易主。只要平安度过这几年,自能等到他们打击安阳郡主的机会。

“我们如何能向他们摇尾乞怜?”叶书林觉得这条路让他无法接受。

“大哥,勾践连夫差的粪便都能尝,你怎么这么没用?”书颖恨铁不成钢。

叶书林不禁哑然良久,看着青山隐隐,白云悠悠,喃喃:“可我怎么能做到呢?我做不到呀。”

书颖抓住他的手:“你做不到也得做到,不然你长得这么好看,长大后就会像爹一样悲剧。这天下的女人念恋你的美色,玩弄你于股掌。咱们不想如爹和娘一样可悲,就要成为最有权势的人。”

叶书林俊目看着妹妹,泪光闪闪:“我们又怎么成为最有权势的人?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书颖道:“首先我们得背靠背地活下去。爹选择了家族利益和孝道就足以说明他没有那么爱母亲。

爹这么多年来不想屈从郡主,并不完全是出于对母亲的爱。男人都是越送上来的女人越不珍惜;别人越阻止他得到的女人,他越觉得难得可贵。

况且咱们母亲是绝代佳人,安阳郡主不过中人之姿。你长大后,若有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你,你也一定选择更美的那个女人。纵使你为了权势娶了不美的那个女人,你之后仍惦记着纳那个美人为妾。”

叶书林瞠目结舌,半晌摇了摇头:“不,爹不会这么卑鄙,他这些年都尽量照顾母亲和我们了。”

书颖却切了一声:“你六岁开始就在学堂念书,所以看到的事比较少,而我跟着母亲,看得多了。”

叶书林维护父亲:“妹妹,你这是胡乱揣测。如果没有爹,娘和我还在白云持里住着,如果没有爹,我们怎么可能长到这么大?”

书颖只觉叶世钊长得俊美,也许文采武艺都不错,可真性格拥有缺陷,思维走进死胡同,真不是什么大才,否则不会十年没有改变现在的情况。

“也许是我小人之心,可我们要保持清醒和敏锐。原来爹对娘有所亏欠,但他在这里服丧守灵越久,他的亏欠感就越小。祖父、祖母到时候再如从前一样以孝道相逼,爹仍然如从前每一回一样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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