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尖叫在人群中炸响,如同往滚烫的油中泼了一盆冷水,炸开飞溅了出来。
也有人仍旧傻愣愣,还问身边的同伴:“这、这是不是在表演魔术?”
但弥漫开来的血腥味又让最后的自欺欺人都如泡沫破灭。
血液顺着舞台滴落,蜿蜒流出。
靠得近的那一圈来宾连连后退,惊恐万状。
趁着混乱,疏风一个机灵,就想开溜。
殷迟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懒散,笑吟吟问:“你想撇下我去哪里?”
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编辑先生坚强地微笑:“没,你身边这么好,又好又安全,我超开心的。”
他快哭了。
作死骗自家编辑的殷大大也超开心的。
他还添了一把火,非常坏心眼地恐吓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就餐桌见。”
疏风抖了抖。
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角落,人不多倒也还好,还能冷眼旁观,而大厅中央,许多惊恐的来宾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吓住,四处逃窜,还有人被推倒踩踏。
而在舞台上,戴着蝙蝠翅膀面具的主持人皱了皱眉,颇为烦恼地叹了一口气,他手掌拍了拍,大厅里上一秒还在惊恐乱窜的人群就像被突兀地按了暂停键。
尖叫和逃窜都在刹那消失,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每个人戴的面具上流出,束缚住了在场的人,强行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然而大厅里的人却更害怕了。
面具的束缚并不紧,只是让人无法叫喊也无法大步逃窜,但并不影响其他动作。
于是在寂静中,一个察觉到它的异样的人,尝试着用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顺从地被她轻易摘下。
穿着华美复古宫廷裙装的女人兴奋地喊了出来:“我可以动了,只要把面具摘下来就可以动。”
她身边几个靠得近,似乎是认识的人也下意识摘下了面具。
还有些人虽然离得远,听见这话,同样迫不及待动手。
然而摘下之后,他们才发现周围无比安静。
这群人战栗地望向四周,因为面具而停留在原地的人群沉默又安静,如同一具具蜡像和僵尸,惊悚可怖。
“你们、你们怎么不动?”最先摘下面具的贵妇人抖着嗓子问。
除了那些同样摘下面具的人,没人出声。
有敏锐察觉到不对的人想要把面具戴回去,他们也的确戴回去了,然而上面的束缚力量却凭空消失,重新戴在脸上的面具,真的变成了一张普通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