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对。”裴烬咀嚼了几口顿了下,除去红枣的香甜,还有一丝苦味,极淡。
“我在其中加了少许当归,当归有补血之效,我想着殿下在西疆受过伤,殿下若是不喜便不要吃了。”云莺虽极畏惧秦王,却也晓得他是为大豫百姓而战,因此也盼着他好。
“你的医术是谁教的?”裴烬又捏起一块红枣糕,前世便知她会医术,却一直不知师承何处。
“年幼时一位老道士所授,可我只学了个皮毛,而后自个看了些医书,难登大雅之堂,让殿下见笑了。”云莺算不得会医术,只能说略懂医理,不过这对于寻常人来说也够用了,莺莺常吃药膳,身体底子好,甚少生病。
“手艺不错,日后开个药膳馆子必定生意兴隆。”
裴烬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他的女人怎会需要自己动手赚钱。
可云莺却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这个想法也不错。
不过近两年似乎无法达成,她把心思往下压了压。
裴烬吃着第三块红枣糕,“你可想再精进一下医术?”
“殿下有法子?”云莺自然想,若日后真能自己开个馆子,她还得继续钻研医术。
“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绥源有重要用处,少不得他要三顾茅庐了,带上个懂医理的,许能磨动。
云莺也不知秦王要带她去哪,不过还是一早便准备好,秦王让她不许早起,她也就只比秦王早起一刻钟,待秦王快起身时才前去正屋侍奉。
用过早膳后两人一同出门,坐上了马车,今日云莺穿着杏色的对襟襦裙,戴了帷帽,与秦王同乘,马车内极其安静,能听到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响。
云莺垂下眼盯着手上的绣帕,和秦王单独在一处,总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秦王并未做什么,可她却无端生惧。
裴烬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一直盯着手中绣帕,像是要把绣帕看出花来,和他在一起就这般不自在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看了一会,裴烬心里也不好受,索性闭上眼,兴许这样她能自在点。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扬州城郊一座破败的道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