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见过此般风光,怕都难以把持。
谢言岐喉结微动,抬手攫住了她小巧如玉的下颌,低哑着嗓音道:“不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还当真是无情。
见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垮了小脸,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倘若我不在的时候,你又落水,那该如何?”
从初见至如今,他都已经,从水里捞过她两次了。
谁也保不准,他下次还能不能及时赶到。
闻言,初沅凝望着他的星眸,略微有些失神。
是啊,她又不能,永远地留在他身边。
她想。
然,初沅在凫水这件事情上,确实无甚天赋。
谢言岐几次松手,意图放她浮游,她都惊慌地将他抱紧,一刻都不肯撒开。
他将手扶在她腰后,无奈低笑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呛水的,嗯?”
听了他的保证,初沅还是害怕得没能放松。但他的动作温柔且笃定,手把手地纠正着她的姿势,她一回接一回地尝试着,慢慢地,算是克服了对凫水的恐惧。
可到了最后,初沅还是没能学会。因为她的体力,实在有限。
谢言岐握着她的腰,将她送上了岸。
初沅坐在岸边,乏力地微喘着,湿透的轻薄衣衫聊胜于无,若隐若现着凝肌。从这个谢言岐自下而上的角度,恰能将春光遍览。
他将手撑在她身侧的石壁上,唇畔浮现的一点嗤嘲笑意,又在他的眉眼间次第层染风|流。
——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
人没教会不说,反倒惹了一身的火。
男人的眉眼被水珠濡得湿漉漉的,有种摄魂夺魄的靡靡风流。
初沅抑着错乱的心跳,伸出小手,试图抹去他眉端的水迹,但她忘了,她的手也是湿的,这样的抚摩根本无济于事。
剔透的水珠,还是细碎缀在他的脸上。
初沅的目光和他胶着片刻,随后,她徐徐俯首,从他的眉间,到挺直的鼻骨,沿途落下轻吻。最后,她和他鼻尖相抵,将唇挨近他的,隔着相差分毫的距离,吐息如兰轻声道:“我好像,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世子。”
每一个字,都若有似无地和他碰吻。
谢言岐抬手握住她的后颈,阻断她逃脱的余地。他眼珠不错地凝着那双澄澈清眸,忽然,低低笑了声:“勾我?”
作者有话说:
呜呜回宫前的最后一点糖,就原谅我写的慢点,多打磨一下
我保证我明天睡醒一睁眼就码字!看能不能把之前欠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