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简直太……
沈兰亭浑身颤抖,如同筛糠。她不知该如何向周寅解释这些话,颇绝望地仰起脸去看周寅。
周寅同样白了一张脸,面上是与她如出一辙的害怕神情。此时若有第三个人在,便能发现二人虽然样貌大不相同,但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阿寅……”沈兰亭声音都在颤,不知说什么好,叫了她这么一声。
周寅六神无主似的抬起眼帘,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沈兰亭还想解释,却又解释不出什么。这确确实实是她的想法,且她潜意识里并不排除这些话,甚至不想忘记它们。
而且她说完后却找不出任何错处,这些不要命的话甚至是对的。
周寅语声虚虚,神情却很坚定:“公主,这些话千万不要同第三个人说。”
沈兰亭回神,看她被吓了一跳还为自己着想,一下子有些想哭,又急忙答应下来:“好,我知道的。”
周寅这才抿起唇对公主露出个勉强的笑,小声说道:“其实这话说来吓人,细想着却有些对……”
沈兰亭听她如是道更是有种遇到知音之感。周寅一定很害怕,却还是认真听她说了什么。
“我也这么觉得!”沈兰亭伸手一握她双手,像是握住冰块,这才意识到周寅一定是害怕极了,心中更加愧疚。
周寅自然地将手抽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手有些凉,别冷着你。”
沈兰亭满不在乎:“我帮你暖暖,我不怕冷。”
话题被转移,周寅闲聊似的问:“公主要留下来用饭吗?”
沈兰亭依旧心悸,但有人与她分担,她也有了说话的心情,开玩笑道:“我在这里睡你的,还要吃你的,怎么好意思?”
周寅一本正经:“我本就是吃公主的,住公主的呀。”
沈兰亭愣了一下笑道:“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寅便去传人入内为沈兰亭梳洗。
……
另一面东宫之中,王雎听了周寅抱恙的消息立刻向正殿去了。
沈兰珏负手在正殿中来回踱步,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意味。他不知皇妹会不会为周女郎请太医诊治,正琢磨着如何不露痕迹地送太医进玉钩宫为周寅瞧一瞧病。
门外内侍唱道:“王大郎君求见。”
沈兰珏暂时敛去焦虑,应道:“请人入内。”
不多时王雎带着一身潇潇寒意快步入殿。他观太子之行,笃定问道:“您在为周女郎之事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