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多年来潜移默化地影响他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啊,为什么要揭破、阻止他呢?
“我这里有药,慕虎馆买的,帮不上药好吗?”王栩虽说是在征求意见,却已经去起身拿药。
周寅当然没拒绝他,他要为她做事,她不介意给他一些甜头好让他效率更高。
尽管所谓的甜头也是他为她服务,但他能够从中感受到愉悦并且乐此不疲,她并没有什么意见。
王栩拿了药箱来,又难得拘谨地牵过她手,蘸药仔细为她涂抹。
她的手冰凉如玉,让人在伏天触之很有种畅快淋漓之感。然而轻轻握住她手,王栩一开始的些许害羞激动很快被忧心忡忡所代替。
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周寅的身体健康问题,于是开口问:“你的手怎么还这样凉?鹿神医不是为你调养过?怎不见好些?”
无意中得知周寅身体并不好后他便利用王家生钱,遇到什么珍稀药材总要买了送到她那里去,只盼着她能活得长长久久。
只是没想到今日一碰之下始知她身体未调养好多少,一时间不由皱了眉。
周寅闻言那股不自在的劲儿瞬间没了,反倒是微微弱弱地叹了一声气。她讲起话细声细气,只不过细听之下却是能听出来有些郁郁之情:“药是好好吃了,只是总不见好,也没什么办法。”
王栩握着她的手不由攥紧,只问:“鹿神医都没什么办法么?”
周寅轻轻点了点头。
王栩不由道:“无妨,他到底是个民间郎中,看不好也算正常。我帮你请太医,让太医为你瞧病,总能将你治好的。”
周寅闻言不由噗嗤一笑。
王栩听见她笑心情晴朗,不由问道:“笑什么?”
周寅手被他牵着,用下巴指了指他的药:“这个还是在慕虎馆买的。”
王栩难得尴尬起来,抬手摸摸鼻子,终于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和周寅在一起时似乎总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若他能永远与她在一起,该是时时刻刻都高兴着才是。
不过欢乐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他为周寅上好药后又叮嘱了她几句如何用药,她便要回去温习功课了。
纵然在大雍女子学识多么渊博,能做到许清如的份儿上已是极限。何况人人皆知周寅的才学并不出众,但她却十分刻苦。
她难得有自己喜欢的事做,王栩爱屋及乌,自然也不肯拖她后腿多留她什么,便拄着拐杖一步步送她出去。
在周寅跟前他却不似在别处那样爱坐轮椅,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他仰视周寅,比她矮上许多。
他要为她遮风挡雨,怎么能比她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