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感受到她身体的寒意,展开胳膊用怀抱将她捂了捂。
他可以把她整个半卷在怀里,温暖卷席而来,夜风逐渐放肆嚣张,暖意却“轰”的一声从脚底轰炸至头顶。
席卷忽然暖有些晕,风速从耳旁簌簌的掠过,鼓膜在汩汩的回响,混着他有力的心动声和呼吸声。
他抱着她,没动,也没有说话。
“陆盛景!”她喊他的全名,没有一点风度和礼貌,“把你衣服给我。”
“给你带了衣服的,”被她喊全名的人开口,“……放在车上。”
他故意的,分明就捂了两大件外套。
“……”席卷闷闷的抬手,出离视觉的摸到他腹部的肌肉,然后在他肚子上敲了一拳头。
仅仅示威,没下狠手。他装模作样的弯腰痉挛了下,齿缝间嘶了声。
“刚刚路过的情侣在看着你,他们好像在说你像一个……”他说,“流氓。”
大街上动手动脚,对方不脱衣服就动手打人的流氓。
把他当做三维挡风墙,席卷听得到身边有人经过,以及细碎的言语声。只是说她无理取闹和不识抬举,没说她是流氓。
骗子。
席卷加大力气重复又给了一拳。
陆盛景这次微微蹙眉,说:“流氓头子。”
“啊,陆盛景你给我衣服,衣服。”流氓头子生气的用脑门在他胸腔胡乱的蹭来蹭去,“不给我衣服我就跳下去,反正河就在旁边,我让你下去捞我,冷死你。”
席卷的头发蹭得越来越毛糙,像颗既没摘干净玉米须也没有崩好造型的爆米花。
陆盛景把脸轻轻隔在她的肩膀上,和她脸贴脸,大掌从后往前罩住她的后脑勺,摁住她不安静的脑袋,说:“卷卷,我不会游泳,真的。”
席卷没有怀疑他说的话,只是觉得非常好:“那我更要跳,我不高兴我就跳,我把全城区的河都当着你的面跳一次,看你捞不捞我。”
陆盛景“啧”了声,后知后觉自己把自己的弱点免费赠送给这个流氓头子,“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