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我不想和你吵架。”一暖起来,又吃饱喝足,席卷有些困,只想倒头就睡,发晕的脑门在他身上幼稚的磕头。
“我们没有吵。”他偏头隔着毛糙的发尾,吻了吻她。滚烫的气息被发丝分割切碎,却一钱不少的全部晕在她的耳垂、ru突和脖颈。
“你自己出门开小灶,让我带件衣服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他直起身,把最外层的风衣取下来裹到她身上。
“我没求你来,”席卷仰起脸配合他替自己系扣子和整理衣服,“我是邀请你来,我很有礼貌的。”
“言语羞辱加上暴力打压,我敢不来么?”陆盛景整理好她脖颈旁边的翻领,“不跑快点儿,我会被你扔进河里。”
“扔不动,我让陆卷卷咬你。”席卷朝他龇了下牙。
穿在他身上合身的外套,被席卷一衬托,瞬间变成加大码。
目的达成,席卷悠闲的甩甩袖子,然后慢条斯理的自己卷衣袖,自然的像穿自己的衣服。
好似和这样的席卷久别重逢,陆盛景想笑,他一笑,呼吸就被夜间的低温凝成可见的白雾,贴在她的镜片上。
雾起,她渐渐看不清他。
席卷抬手把眼镜取下来,折叠后要放进身侧的大衣口袋。
“放我这儿。”陆盛景扯开外套的口袋,示意席卷把眼镜放他身上。
席卷把眼镜丢进他的口袋,他才问:“看得清我吗?”
“这么近,你眼睫毛我都数得清楚。”她抬眼看了他一下,“不是,眼镜都收你兜里了你才问我这话?”
“你还我。”席卷伸手就去拿眼镜,被他一躲没拿到。
“给你点儿别的。”他的手半放进口袋守着她的眼镜,另一手从对侧口袋拿出一包糕点类的东西,单手把里面的东西从包装纸里推出来。
鼻子冻得有些僵,席卷还是闻到淡淡的甜筒脆皮的味道,看起来像老式的方块雪糕,外边包了一层甜筒皮。
“我们分。”他手上的糕点分成三份,他不是买不起两份,是非要两个人玩儿浪漫玩儿感情掰着吃。
还要赌谁的运气好能得到三份之中的“二”,谁是倒霉蛋只能吃一小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