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在我们刚到巳城第一天就发生了刺杀这样的事件,可见这个知府是早有安排,他必定是与京城的人有所勾结。那么这个人,你猜猜是谁?”庄愈有心开发一下儿子的智商提问道。
宇文烈皱起了眉认真思索,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带了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是父皇。”
“不错。”庄愈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我想到父皇会对你不满,但我没想到父皇居然会这样匆忙对你动手。”宇文烈不可思议地说道。
要知道庄愈的身后可是整个庄家军,庄家军的人是只忠于庄家的人的,如果庄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巳城,庄家军会做出怎样的行为,宇文烈也不能保证。
一旦庄家军察觉了这件事是他的父皇做的,要为庄愈报仇,整个国家都会四分五裂的。而且趁着内乱,那些边境蠢蠢欲动的少数民族们也不睡善罢甘休。
他们早就垂涎于翾国辽阔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只不过碍于庄家军的强悍,才不敢进犯。如果庄家军和朝廷反目成仇,最为开心的就是他们了,他们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集结兵力进犯翾国的。
宇文烈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父皇为了除掉庄愈,居然连国家也弃之不顾了!
不过按照他对他父皇的了解,这样又蠢又毒的事情,他的父皇确实做的出来。
“无事,我早有预料。”庄愈看着宇文烈不敢置信的眼神安抚地说道。
“哎。”宇文烈叹了口气。他感觉很愧疚,尽管他与皇上根本就是有名无实的父子,但他还是感觉很对不起庄愈。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做好你该做的就好。”庄愈自然知道宇文烈为何叹气,不过他当然不会因此顺带怪罪宇文烈。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宇文烈真正的父亲应该是他。
只是这么说感觉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什么隔壁老王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庄愈就做了甩手掌柜,除了出人出钱外,其他的事情都由宇文烈去做。宇文烈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尽管宇文烈有的时候脑子可能跟不上,庄愈一度怀疑是皇帝的基因太差了给他脑子污染了。
但宇文烈是真正心怀天下的人,赈灾的每件事他都亲力亲为。
等到半个月后,宇文烈刚刚施粥完毕,巳城突然降了大雨,如甘霖一般滋润了这方干渴的土地,也给这片土地带了生机。
灾民们兴奋地站在雨下,尽管每个人都被淋得像落汤鸡一般,但他们根本不舍得躲雨。
雨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啊!有了雨,就有了希望,有了命!
“太好了,有雨了,我们终于能活下去了!”
“我的土地有救了!”
“没想到我们一家四口还能活下来,感谢老天!”
“我们最该感谢的是二皇子,如果没有他,我们根本就坚持不到这一天!”突然一个男人大声喊道。
“对,感谢二皇子!”百姓们纷纷附和起来。
“二皇子!二皇子!”
宇文烈本来也在和百姓们一样,欣然淋着雨,没想到一转眼,百姓们纷纷呼喊起了自己的名字。
宇文烈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随着百姓们的一声声呼喊,宇文烈感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涌上心头。他看着百姓们感激诚挚的眼神,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担。
如果说最开始他夺位是为了给自己,给林婠婠一个更好的未来,但现在,他要为了天下苍生做一个明君!
既然巳城旱灾已解,宇文烈也准备回京城复命了。
如今他在巳城人里的威望如日中天,走之前,他还受到了巳城百姓送来的万民伞。这一行,宇文烈不仅以最低的伤亡完成了赈灾的任务,还收获了百姓们最真挚的感谢,可以说是圆满了。
走之前,庄愈自然也没有忘记把知府带走,而巳城的事务,庄愈就安排了巳城的通判暂时来管理。这个通判在赈灾期间的表现令庄愈比较满意,不管是装的还是他本质如此,起码在宇文烈赈灾的时候,这个通判处理事务还算井井有条,让他暂时打理巳城的事务绝对没有问题。
完成任务的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复命。
得知庄愈不仅毫发无伤,还帮着宇文烈完成了赈灾任务的皇帝得到消息后,气的把自己正在批改的奏折都挥到了地上。
可他不知道,这只是他受难生涯的刚刚开始。
都怪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庄愈。本来庄愈只想安安分分辅佐宇文烈即位,既然这皇帝对他动手了,他自然也不会让这个皇帝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