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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道:“觉得不错,就多吃点罢。”游信微笑道:“拙中见巧,倒也别具一格。”

季斐然跟着干笑,几道“没有”下肚,也饱了bā • jiǔ分。回房歇息前,偏偏又瞅着桌脚的酒坛子,拎起,二话不说上楼。游信欲言又止,封尧倒替他说了话:“小贤,少喝点。”季斐然挥挥爪子,稀泥抹墙,甩了门自个儿享受。

散了席,看书的看书,舞剑的舞剑,玩花的玩花,喝酒的喝酒。一个时辰后,看书的看不下去,光临隔壁房门。

刚推开门,游信便看见季斐然躺在椅子旁,手中还抱着酒坛子。游信惊得立刻蹲下扶他,却见季斐然抬眼凝视自己,眸中一半水雾,一半醉意。片刻,季斐然伸开双臂,抱住椅子脚,哼了一声,靠在椅背后睡着了。

游信勾住他的腋下,抱他起了寸许,他奋然挣扎,便不敢再动。季斐然晃晃脑袋,四处摸索,抓起酒坛子继续灌酒。游信按住他的手道:“斐然,不要再喝了。会着凉的,我扶你上床。”

季斐然奄忽搂住他的脖子。游信一愣,似大虫搂着自己搬,僵如雕塑。季斐然已无力气,倒在游信身上,踢翻了身边的酒坛子。一小股酒水流出来后,坛子便空了。

季斐然吸了吸鼻子,轻声道:“齐祚……”

这会子游信更似不能动了,完全滞在原地。季斐然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一个劲蹭来蹭去,眼皮子都给蹭红,声音依旧未变:“齐祚。”游信将他抱起,安置在床上。季斐然还在不断唤着那个名字。

游信在他身边坐下。季斐然闭着眼,眉角已冒出细汗,双手乱抓。游信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垂头平静地看着他。季斐然握住他的手,打了个酒嗝,坦然微笑。想说些什么,却嘴皮一抖,唇角扁下来:“齐祚……”

游信咽了口唾沫,抽出手,看了季斐然许久,走出门去。季斐然抱住被褥,咳嗽两声道,支吾了一句话,却模糊不清。

次日清晨,游信路过马棚时,发现少了一匹。问过店小二,方知天还未亮,季斐然已骑马离开。

29

牡丹花开动京城,城里花开城外香。季斐然回京时,满城花开,百怪千奇,美得一塌糊涂。扑鼻花粉味带回家,打头一个见了娘。季母泪如金波,涕泗滂沲,左一句儿瘦了,右一句儿累了,七十三八十四,倒弄了半个时辰,总算安静。

屏当,沐浴,更衣,用膳,进茶,动罔不吉。舒适躺了,睡上个好觉,安安心心去上朝,不想听到一个爆料:朝廷内即将举行一场颇盛大颇隆重的婚礼,女方还是湘公主,主壻名叫凌秉主。

湘公主虽不是皇上最爱的女儿,却是皇后的独女,娶了她,凌秉主还真成了地地道道的黄门驸马。据说湘公主貌不惊人,会的东西倒不少。

数年前,皇上曾想指湘公主给龙回昂,独怜龙将军一个不小心,被常及常老头折腾归西,所幸婚礼尚未举行,公主躲过孀居之劫。然始即是指给游信,不料游信生来油嘴呱嗒舌,顺利过关。皇上既然给了他这个台阶下,就定会给得充实。于人道,游大人公而忘私,国而忘家,令人感动;于公道,违抗圣旨,罪不可赦,打几十棍子停俸禄,一切权当未发生过。

游大人向来爱撑门面,赶子不会把自己被抽的事说出口。

这等责罚,对当事人来说,那叫死了一回;对受害人湘公主来说,那叫鸡毛一根。嫁了三回才嫁出去,面子何在,矜贞何在!乱丝难理,怨妇难治。要她不记仇,太阳打西边出来。且湘公主要嫁的人不偏不倚,又是乌眼鸡凌大人。

季斐然站在白玉墀上望天。别人看着和平时没两样,在他看去就黑不溜秋,多了十分的悲凉凄惨。游大人呐游大人,你走背字,完事大吉,洗洗脖子等入棺。

“季大人。”一个声音传来,扎得季斐然脖子直痒痒。回头,见皇上的乘龙快婿笑吟吟地瞅着他。从头到脚的喜气,从脚到头的桃花,头顶一颗红鸾星,闪闪发亮。两只眼睛斜飞,比平时多了几分热情,初见时激愤青年的形象一扫而空,颇有几分洒脱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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