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是血统不纯的私生子,但也是老合罕唯一的幸存的血脉,流落在大周的那些年让他幸运地避开了北狄内部的混战,他的十几个兄弟互相撕咬争斗,死在一场场没有硝烟的内斗之中。
他用自己的铁腕收复了对他不服的部族,用血洗了北境大地,染出属于他的色彩,重建了属于他的的政权。
“合罕,我们的人应该也快到燕都了,那副画应该也已经呈给了大周的皇帝。”一个传令官趁机给他禀告。
“很好。”那齐卓尔嘴角微微扬起,一扫抓人受挫的坏心情:“我要让西丹投鼠忌器。”
他的野心在这场风声中吹响了号角。
在风声中,那齐卓尔展开大掌,掌心躺着一枚金制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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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虞把缺了一个金铃铛的袄裙叠好藏进自己的箱笼里,就好像把一个噩梦关进匣子里。
后悔和后怕交织起复杂的心情,让她一见这件袄裙就能想起那个危险的人。
她在燕都被保护地太好,肆无忌惮、仗势横行。
以至于到了危机重重的通州,一时也没能转变过来,殊不知行错一步可能就会脑袋落地。
这一次是侥幸,下一次焉知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冯铮一整日都情绪不对,但又对她是毕恭毕敬,这种反常让池虞头皮发麻,意识自己是闯大祸了并且霍惊弦还为此生气了。
唯有挞雷神经比较粗,这个时候还在帐子外开心地转圈,已经拉着第五个人说他收到家书了。
“家书?参将你识字了吗?”对方的关注点很是奇特,带着些戏谑。
挞雷不高兴地嚷:“不识字就不能有家书吗?”
“那家书里写了什么呀?”
挞雷重重哼了一声,得意地回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两个字真的是有着无限的深意,让人为之着迷沦陷。
池虞忽然目光一扫,落在床榻旁。
那儿随意插着一把怒放的野花,不是由人细心照料修剪的,甚至连颜色品种都是胡乱搭配着,像是被人七手八脚在野地里拔了就走。
绕是如此,这捧野花生机勃勃,清香四溢。
比起名贵的花更能入眼。
因为池虞看见这花就在忍不住翘起唇角。
这些花是从哪里采来的,又是怎么偷摸带进军营里的?
身为一个将军,霍惊弦他做这样的事会不会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霍惊弦:没有脸红,因为……我没脸了!
士兵甲乙丙(捂眼):将军,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不过……你脚边好像掉了一朵小黄花。
每天都在想写大婚,为什么十五万了还没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