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此刻去犯险,冒得是比他们危险百倍的风险啊!”
“他在那里,我必须去见一见他。”霍惊弦声音平静,“你去准备一下,我四日后要出发。”
脚步声几步就到了帐子口,池虞还来不及避开,霍惊弦就掀起帘子。
两人目光恰好对上,齐齐愣了一下。
池虞先露出一个笑来,“夫君要去哪里?”
霍惊弦不妨被她听见这个,下意识伸手摸了一眉骨上的小伤,掩去脸上的一丝意外。
然后才微笑看着她道:“回来了。”
冯铮晚几步才追出来,满脸话未说完的模样,却猛然一见池虞出现在门外,就把话语都吞了回去,连忙抱起拳对她行了一礼。
“世子妃。”
霍惊弦对冯铮使了一个眼神,冯铮只能敛起脸上的急色,准备告退。
池虞伸手拦下他,扭头对着霍惊弦道:“刚刚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正巧我有一件事要和你们商议,或许能帮得上忙。”
可是池虞如实说完之后,两人态度分明。
“不可!”
“可!”
霍惊弦和冯铮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池虞眼珠左看右看,而后把放在膝盖上的手合起来,放在胸前,“我会好好伪装一下,扮作男子,只要先安全混进去城,到时候我再带上一瓶迷香,和夫君换了位置,等事成后再换回来,这样岂不是简单许多?”
冯铮连忙点头,“世子妃所言极是,只要能安全进入内城,里面的防备对世子来说不成问题,最难进的还是外城和内城那一关。”
这是他们派出去几波人马得出来的结论。
霍惊弦手指敲在桌案上。
哒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并不太好,黑凉凉、冷飕飕的眸光直直戳在冯铮的右脸上。
奈何冯铮脸皮奇厚,岿然不动,并且口若悬河,正在那儿分析利弊,听得池虞赞同地频频点头。
霍惊弦见他们一拍即合,全不顾他,几乎就要把路线都商定了,脸色更是黑沉如碳。
“你们还没想过,可赛合罕要见‘金公子’究竟是何用意,总之我不同意。”
他一句话连问带否,把两人都堵了回去。
要他看着池虞冒险,恐怕比拿刀割他的肉都要让他心惊。
他会反对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霍惊弦蓦然起身,不容置辩地道:“就按先前所说安排下去。”
冯铮目光落在他脸上,见他一脸坚持,也不敢再争,只得抱拳应下。
至于池虞忿忿不平,当然是反抗无效直接被他挟回主帐。
一路上都有人,池虞忍住没有和他相争,脚跟刚落了地,她就扭过身子张嘴要说话。
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霍惊弦已经俯下脸,堵住她的嘴。
“……我可以的。”
池虞的嗓音从他唇齿之间含糊溢出,被他逐渐吞没。
“不行。”
唇枪舌战,她自不是对手。
池虞心中又气又急。
偏偏霍惊弦不想让她开口说话,她就被缠住吐不出字。
断续之中只能够发出几个音节,谁也听不懂。
谁也没空去听。
不知道谁勾起了铃铛,又是谁把铃铛扔远。
铃铛声变成了时有时无的伴奏。
池虞再次清醒过来时,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霍惊弦糊弄过去了。
卑鄙啊!
他不想与她在争,干脆把她弄到迷迷糊糊,没力气思考为止。
主帐内已经掌起灯,橘黄的烛光明晃晃照着她一张气鼓鼓的脸。
她想起那几个伤重的士兵,更加下定决心不能让霍惊弦去犯险。
两人互不松口,坚持己见。
以至于不知不觉已经僵持了三日。
等到霍惊弦打算在出发前再缓和一下两人关系时,冯铮却跪在地上告诉他。
池虞一早出营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齐卓尔:呵,虚假的男二。
顶着锅盖跑过,马上安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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