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助你,但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帮助,包括我这个人,于你而言只是一种工具,一种媒介,一种契机,最后真正拯救你,使你站起来的是你自己。
你是dú • lì的,你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我们并肩而行,互相扶持。
我知道祁牺在看着我,眼神除了沉寂全是思考。
我没有心情去关心她到底在想什么,匆匆关上了房门。
------------------------------------------------
祁牺跟我坦白身世后,我俩关系没有更上一层楼。
相反,我们之间有些倒退的迹象。
问题主要出在我身上。
我依旧专心工作,兼职她的保姆,做好每一顿饭,洗好每一件衣裳,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除了我不再跟她顶嘴。
细想来,我们之前本来交集就不多。
最多的互动就是拌嘴,一般都是由我顶嘴挑起,到她威胁我不得不闭嘴而结束。
现在我不顶嘴了,她说什么我都“嗯,啊,哦”回答。
如此一来我俩自然没什么对话了。
我跟祁牺,简单的合租关系,就这样了。
没多久她就会搬走吧,反正她房子多,爱住哪住哪,最好回去和燕思南一起住,人家腿还不方便,就应该去照顾人家。
说真的,我特佩服燕思南。
我以前因为她对祁牺的态度有些不待见她,可现在,我真的特佩服她。
她看着那么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名牌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光就学习这方面,学霸这个种族一直是我烧香的对象。
当祁牺说燕思南为了救她废了一条腿时,我彻底懵逼了。
妈呀,这种为了爱人不要命的行为,真是酷毙了!
像我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要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出事,能不能豁出性命去救对方,还真得打个问号。
呵,我就是怂,就是没骨气,爱与不爱从来算不清,也不敢算,说到底还不是只在乎自己,自私自利。
“老板,”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手腕上系着一条雪白的丝带,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张纸艺贺卡,“昨天刚发工资了,给你的礼物。”
“啊?”我接过贺卡,面上是压出来的花纹,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写着几排小字,是一首诗。
秋天的日子是半透明的,
涂在林中金色的土地上,
秋天的日子对全世界微笑。
没有杂念的睡眠多么美好,
使花朵和草地渐渐厌倦。
床头挂着红色的葡萄花冠,
秋天的日子不再有任何渴望,
它的手指如此冷酷无情,
处处隐约闪现在自己的梦中,
白雪花纷纷飘落。
“不是吃的啊。”我合上贺卡撇撇嘴,看到肖雪芜对我笑,她说,“偶尔也吃□□神食粮呀。”
“你写的?”
肖雪芜弯弯眼角,“不是,是索德朗格。”
索德朗格?一听就是个外国人,不认识。
我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继续对话,我手机很救场地响了,我急急忙忙拿出手机看,来电人,乔正国,卧槽,老爸!
接乔正国来的电话还不如继续跟肖雪芜冷场呢。
淡定,淡定,我深吸一口气,“喂,爸,我很好,基本隔两天就跟孙闵瑞见一面,我们很好,不用担心,两人都没那个意思,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啊,这工作呢。”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哎哟我的神,我爸中气就是足,吼起来地球都要震三震。
“爸!什么事啊,我这真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