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何况是现在。
“那你是什么专业,T大医学院的神经这一块最有口碑,不过我觉得我用不上。”他皱眉,“你的分数也就低空飞行,大概不会进吧。”
“你用的上用不上关我什么事?”我没好气地扭了扭手腕,“我学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死萧然,劲干嘛使这么大,怎么甩都甩不开。
“松手嗳,再不松手我咬你了。”比气力,男女生先天就有差异,我只好出口威胁。
“又放烟雾弹了,去年就说咬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咬?咬啊!”他的头低的极下,我可以清楚地闻到乙醇特有的香气。
哪有正常人皮痒找武力迫害的,我直觉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立刻悬崖勒马,正襟肃然道:“不咬了。”
“你不咬,我咬好不好?”
热气喷到了我脸上,我大惊,条件反射地狠狠地踹出了一脚。哪有人这样蛮不讲理的,我又没有抓他的手不放,他凭什么咬我?
趁他吃痛,我蹦的老远,走了好几步又回头对揉着膝盖的他喊了一句:“回去记得要周师母给你煮份醒酒汤!我在书上看过,浓茶醒酒是不科学的,会伤身体。”
转过身我就昂起了头,等到九月,一切就再也无法伪装的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瞒是不是比欺骗更加罪不容诛。
夜风很温柔,把星光摇曳成一地的柔媚,却无法吹散我眼睛的涩意。
第45章
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哪须等到时为九月才能曝光。
我终将会为自己的骄傲和执拗付出代价。
七月底的时候,妈妈要去地区开一个教育局的会。好像那个主持会议的领导是周校长的学生,又好像这次会议会分配一个什么指标,反正临行之前,她到周校长家去了一趟。当时我正在楼上萧然的房间里玩游戏,照例是要被他鄙视,可我只是笑,以后说不定被他骂的机会都求不到,人性本贱,哪有我这样讨骂的。
“傻了傻了,彻底傻了。居然都不会回嘴了。”他啧啧有声,“不错,没白调教,有点那个啥啥啥的意境了。”
我想翻白眼又忍住了,默默的玩游戏。欺骗和隐瞒都是罪过,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具体是什么专业呢,还有哦,你这么怕老鼠,到时候要你用老鼠做实验怎么办?玩个鬼屋都狼哭鬼嚎的,看到尸体你不还得直接晕在解剖室。你要上手术台也晕过去,那医生是先救你还是先救病人?”
“救病人吧,我这么人见人厌,要死要活都是活该。”我啪的把笔记本盖上,冷冷的丢开鼠标。
“怎么呢,生气呢?”
“我没有生气。”就是生气也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口是心非,脸板的跟什么似的。别生气了,这么厉害的任书语,那什么解剖馆还不是由你玩着转。”他的手指划在我的额上,轻轻的微笑,“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不好,我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