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纸,起笔,韩冈开始给李信写信。
这是这段时间来他写给李信的第二封信。对于这一战的必要xing和意义,韩冈觉得需要向表兄分说明白。
宋人畏辽,就是因从河北三关南下开封,是一马平川,只有黄河勉强算得上是天险。而辽国立国后,攻下开封一次,攻到开封府界又一次。对契丹铁骑的畏惧,那是百多年沉积下来的。
而西夏那边的威胁,就根不放在京城军民的心上。在西夏兵锋最盛时,铁鹞子也从来没有杀到关中平原上,连延州、庆州等边境大城也没攻下来过。在三川口之败后,曾有人上书仁宗,要在潼关设防,但立刻就被驳了回去,都当成了笑话。
ri后要想收复燕云,必须先扭转对辽人的畏惧之心。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战是好事。耶律乙辛猝不及防,仓促之下的军事行动还是比较好应对的。趁此机会便可逐步化解对契丹骑兵的畏惧。
自然,一切的前是必须要赢。镇守广信遂城的李信,他在御辽之战中的地位将极其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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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韩资政的信?”
宋贤伸长了脖子,艳羡的看着李信手上的信纸。搜遍军中,有哪个武将会有一个稳做宰相的表弟?而且关系又那么好。
“可惜来得迟了。”李信一如既往的寡言,神se也是平平淡淡。将信折好收起,起身便走出厅门。
就在院中,此时正打横排着四颗人头,或龇牙,或瞠目,表情奇形怪状。
四枚首级皆是髡发,剃去顶心,四周留辫。
是契丹人。
“客人们已经来了啊……”李信轻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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