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由的脾气,安安静静的过五分钟,显得很不正常。
许由眨了一下眼睛,慢慢的问,“韩相公将嫡子放到保州来,到底是个什么章程?打,还是不打?”
车厢后段一时安静了下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即使秦琬,也不可能了解到远在京师都堂里的宰相的心思。
过了半晌,秦琬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寂,“等回来后,再看看二郎准备怎么做,应该就能知道了。”
宰相高高在上,是不会也不屑对武夫解释什么,但宰相家的儿子,纵能守密,行动中也肯定会暴露出真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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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刚刚送走的将校们之间的议论,韩钟此刻正在回忆方才车上的对话,是否有疏漏之处。
孔夫子有教诲,一日三省吾身。韩钟在父母的教导下,在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
回想起方才在车上的交流,韩钟觉得他一听到保州及广信安肃两军的领军将校将要在此转车前往定州,就立刻赶过来,实在是个明智之举,,这一回在他主要服务的对象面前,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就像方才车上几位将校,想要讨好韩钟,进而韩钟背后的韩冈。而韩钟本人,也想着与这些实权将校拉上关系。
他父亲的命令,是好好学一学在下面该怎么做事,只要把上面下达的任务完成了就好。但韩钟到了保州,却绝不甘心只是做点事。
不管怎么说,韩钟到河北来,不是为了继续做宰相衙内,那样他留在京师就可以了。虽说到保州来,是父亲韩冈的安排,但也是韩钟同意的,觉得到这里直面敌锋,对他在官场上的未来有好处。
河北临北虏,现在不结交将帅,结以恩信,日后怎么继承父亲的位置?
韩钟希望他在保州铁路分局的工作,能如父亲就任王韶的机宜文字一般,成为他日后光辉生涯的一个起点。
不过这个想法,韩钟并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即使是对父母,也没有透露。
“还需努力啊。”韩钟为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