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勾引一下他而已,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损失,就算他不喜欢也不用那么失魂落魄?弄得似乎是我伤害了他,真是莫名奇妙。
今晚睡觉也睡得很不安稳,噩梦连连,梦中总有一个男子绝望而痛苦地看着我。
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晰,他的痛苦和绝望在不断地放大,大到把我惊醒后好久都没回魂。
第二天听说颜子俊昨晚将他房里的摆设全都摔的稀巴烂的,喝醉酒后骑着一匹马狂奔出去。
等枫黎将他找回来的时候,已经遍体鳞伤。
真的是我导致他这样的吗?他似乎也太不正常了,不上钩还好,搞得我像千古罪人一般。
让我很朋挫败感。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他,关于他的消息似乎也没有人来告诉我。
正在这时我收到楚庭奕的来信。
他说后天晚上他会过来将我接回天鹰国。
这次任务失败,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想好下一个目标人物。
我呆呆地坐在窗前,似乎有点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里的什么呢?是那一片星空,还是那一轮幽月,抑或是那片沙沙的竹林。
还是那黑衣如墨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不舍得什么?思绪在飘飞,心有点乱,人有点浮躁。
月光幽幽,我坐在窗台,长长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在这里我不用睡地板,也许在这里我不用干活,也许在这里我偶尔也可以外出看看世外桃源吧。
我一直当宫离那个地方是一个世外桃源,那广阔无垠的草原,那零星开着的小花,那带着青草味的空气。
曾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那特别皎洁特别明亮的月,那白衣胜雪,总是温暖地笑的男子。
曾给过我温暖与帮助。
现在我都要跟他们别人,也许此生无缘再见一面。
我把一条黄丝带系在窗前,鲜艳的颜色在黑夜中显得特别鲜艳,但在寒风中也显得特别的瑟瑟。
现在是梦破,梦醒的时候了,只是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快到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没有睡,也不出去吹风,就靠在窗前静静地等,等那背后有凉飕飕的风吹拂过,等那温暖的怀抱将我抱起,等去那熟悉的竹林,等那温热的吻驱走我身上的寒意。
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夜却越来越静。静得只能听到风在呼呼地叫,我披了一件寒衣继续在窗外守候。
但可惜我什么都守候不到,那个黑衣如墨的男子第一次没有如约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宿无眠,早上摸摸身上的衣服,被寒风吹得冰冷冰冷的,透着寒意。我的头有点晕,照照镜子,脸色苍白,眼有点浮肿。
去吃早点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颜子俊,倒是看到他的两个男宠,枫黎似乎有话与我说,但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原来他没有事也没发生,他只是不想见我吧,不过也难怪,颜子俊受伤了,他应该是寸步不离守着他吧,哪有时间来找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枫黎,我就没有昨晚等待的热情,我似乎等的不是他,我等的是一个蒙面男子,等的是一个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他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但我又不得不告诉自己,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枫黎即是飞鹰,飞鹰即是枫黎。
但为什么现在连枫黎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怨?颜子俊怨恨地看着我,怎么枫黎也怨恨地看着我,看不明白,真的看不明白。
慢慢踱回到房中,我看到那黄色丝带依然在风中摇曳,我第一次让它白天也在飞舞,鲜黄的颜色特别刺眼。
今晚就要与这里告别了。
也许他今晚也不会来了。
就权当是一个告别吧,我磨好墨,轻轻地写着几个字:“飞鹰,等你两天,未能见面,也许这是最好的告别,我走了,勿念。”
轻轻将纸条压着,他今晚会来吗?他会看到吗?
夜风起,心萧瑟。
这时外面竟然下起了沥沥淅淅的雨,雨不大,但带着凉意,黄色的丝带在雨中低垂着头,没有了往日的摇曳,没有往日的招展。
斜风细雨归家路,哪里是我的家?我还有家吗?天大地大我居然发现无处为家,孤独心始终找不到休憩的地方。
始终在流浪,始终在漂泊。
正在这时,背后翻起一丝丝微微的风,我惊喜地回头,收入眼底的不是黑衣如墨,而是青衣如冰。
“我来了,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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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追
“我没有完成任务。”我淡淡地说。
“我庆幸你没有完成任务。”他说的话我不懂。
“来,我们走。”宽大的手掌牵起我,我没有反抗。
“其实你不用亲自来,你可以叫风行送我回去。”
“我想亲自来接你,我亲自把你送出去,我也要亲手将你接回。”
外面下着雨,他把一件外袍披在我身上,他抱着我如划过夜空的闪电,往外奔驰。
“没想到今夜会下雨,但我不想等了。”他淡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雨一样冷,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身形矫健,几个起落就已经飘得很远,并能很好的避开这里的守卫,似乎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哪里守卫多,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有哪些人守卫他都清清楚楚,清楚得如飞鹰一般。
他是一个王,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来这里肯定已经有人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看来他遍布在这里的密探真的很多。
我走了,他们是否也会走?
“我走了,火狸怎么办?”
“你似乎很关心他。”
“他那么柔弱,他那么纯净,我怎能放心让他留这里。”
“他不用你担心,他比你更会照顾自己。”他冷哼了一声。
“回头,把他也带回来。”我叫他。
“不行。”他要留在那里。
“他不是你的人,你没有资格要他留下来,并且他留下来似乎对你没有什么作用。”
“你是我的人,他是你的人,所以他也是我的人,我当然有资格。”他冷冷地道。
霸道而强词夺理。
“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风行他们也会随后就到。”
“风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