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内光线倏然暗了,又有结实的手臂搂着东瑗的腰,她贴上了盛修颐温热的胸膛时,心猛然一紧:他不会是……
她才出月子呢。
盛修颐的呼吸凑在东瑗的颈项间,嗅着她肌肤的香甜,没有了坐月子时那种淡淡**味。有了昨晚沐浴时撒的玫瑰huā香,很清甜好闻。
“遇到了为难的事?”他低声问着东瑗“你叹气了好几回呢。”
东瑗笑了笑。没有告诉他。
娘家这些事,对她而言够不光彩的,也够烦恼的,又何必说给他听,让他也跟着烦恼?
“没事,不过是舍不得诚哥儿搬走。”东瑗道。
盛修颐低低笑:“才桢园嘛,几步路就能走过去的……”
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孩子不能在父母身边溺爱着长大,东瑗又能如何?她笑笑说是。
盛修颐想起什么,问她:“你身边的蔷薇。是不是在配人?”
东瑗微愣,道:“是啊,我想着替她寻门好亲事呢,所以这段日子叫罗妈妈她们帮着访访。”
盛修颐嗯了一声,顿了顿,半晌才问道:“阿瑗。你身边管事的,将来是定了蔷薇的吗?你会不会放她出去?”
东瑗终于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了,笑道:“是不是你身边的小厮想着要蔷薇?”
东瑗将来要管盛家的内宅,而盛修颐管着盛家的外院,他们身边的人都会是盛家仆人里高级管理者。不可能是夫妻俩同时委以重任的。
定是盛修颐身边的小厮看上了蔷薇,盛修颐才会问东瑗会不会放蔷薇出去。
只有放蔷薇出去,这件事才能成。
盛修颐也愣,继而失笑,他感叹东瑗脑子转得快。
“是来福。”盛修颐笑道“他听说蔷薇要配人了,在我身边打了好几天饥荒,又不肯说什么事。今日来安才告诉我,他可能看上了你身边的蔷薇。我找了他来问,他说诚心想娶蔷薇,又怕你这边不肯放……”
东瑗犹豫了半晌,才道:“我明日见见来福,再说后面的话,成么?”
盛修颐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心里是不愿意放蔷薇出去的。
他也看得出,东瑗身边事事是依赖着蔷薇。她陪嫁的罗妈妈性格和软慈爱,像是东瑗的亲人一样在身边陪着她,橘红又老实有余、精明不足,只有蔷薇干练些,屋里大事小事都是她在打理。
不过是来福求他,他也就顺势一问。
“成啊,我明日反正没事,叫了他进来,你问问他。”盛修颐随口道。说着,手就沿着她亵衣在她腰际来回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