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百姓归附!”
刘明去朝鲜,带了足足五万大军外加移民数万,除此之外,还带去了无数的资源和粮食。
正是这些,保证了这位朝鲜君能始终掌握朝鲜局面,让任何企图反抗其所带来的‘王化’的旧贵族成为了杯具。
而他若将来移封到河套,自然需要比刘明更多的军队和人口追随。
但刘明有个好爹,他却只能靠自己。
假如还跟以前一样整天不问国政,只想着打猎和游戏的话,注定不会有多少人追随。
于是,刘彻彻底的改变了一个原本要混吃等死的诸侯王的命运轨迹。
而刘非的这番表态,同时也意味着他放弃了对赵国社稷的争夺。
剩下的兄弟们,顿时就兴高采烈的投入到了争先恐后的表态和拍马之中。
刘余说道:“臣……臣弟……以为……当……立以……仁君……而王邯郸……”
刘余现在是很高兴的。
他甚至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因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刘荣、刘非,都已经出局。
江都王阏远在南国,不足为患。
而刘端又确定将王曲阜,就更没有问题了。
剩下的兄弟里。
年纪最大的刘彭祖,今年也才十四岁不到,根本构不成威胁。
最重要的是,刘彭祖和刘胜兄弟的母妃贾姬当年可是得罪过东宫薄太后的。
这样一来,他的胜算就更大了。
至于其他什么刘发、刘彘、刘寄……
压根就不是个事!
他正得意洋洋之时,忽然听到自己的皇帝哥哥问道:“何以为仁?妇人之仁?宫室之仁?”
他顿时就卡壳了,同时吓得汗流浃背,立刻就跪下来,连口吃的毛病也一下子好了,叩首道:“臣弟有罪!”
“你啊……”刘彻意味深长的对他道:“先帝在时,对尔多有怜悯和爱护,朕亦常有赏赐和嘉赏,王切莫辜负先帝与朕的拳拳爱护之心……”
“诺!”刘余战战兢兢的叩首。
“昔者汤曰:苟日新,新……”刘彻对他训诫道:“王其戒之!”
“诺!”刘余心中顿时又起了希望。
然而,这个希望的火花,刚刚燃起,却又被刘彻无情熄灭。
“邯郸社稷,朕以为,还是小七和小八比较合适……”刘彻扶着手,说道。
刘彭祖和刘胜立刻就喜不自胜起来。
纷纷拜道:“唯陛下之命是从……”
这让刘余眼里妒火旺盛,熊熊燃烧起来。
只要一想到,赵国的美人们就要被刘彭祖或者刘胜抱在怀里肆意亵玩,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哼,尔等不要以为自己赢了……”刘余在心里想着:“东宫两位太后,可未必喜欢你们!”
刘彭祖和刘胜的母妃当年受时,飞扬跋扈看,肆意妄为,甚至有次差点令先帝陷入危险之中(野猪事件)。
这个事情可是一直被两位太后惦记着,记在小本本上面的。
但刘彻却只是说了那一句话,就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他负手走下山巅,立刻就有侍从官跟上。
“只能到此为止了……”刘彻在心里面很清楚,这个游戏不能再过火了。
再玩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以程姬跟贾姬之间的恩怨情仇,事情挑拨到这一步,也足以让两个老冤家,打个头破血流。
“估计有人要去哭德阳宫了……”刘彻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程姬和贾姬这两位太妃,必然有一个要撒泼打滚。
只要他们随便一个去德阳宫一闹,这事情,东宫就没法子收场了。
到时候,他再出来唱个红脸,安抚一下,遮掩一下。
此事就可以就此完结了。
从此天下太平,东宫方面不会再有脸面和借口出来干涉国家政务。
但刘彻却没有想到。
有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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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长安城的戚里,一座豪宅之中。
宗正平陆候刘礼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他依旧顽强的坚持着,努力的支撑着。
“吾还不能死啊……”刘礼对着跪在他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的儿子们道:“先帝亲口御封吾祀楚国社稷……可恨东宫犹豫不决……吾若死了,岂非便宜了刘富那竖子?”
死到临头了,刘礼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他将自己这几年来的苦闷和怨怼,全都发泄了出来,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君子风范。
在事实上,换了任何人,都会如此。
明明先帝都下诏了,亲口承认了他的楚王之位。
但,谁成想先帝一驾崩,东宫就矢口否认了先帝策命之事。
这让他如何不怨?如何不怒?
但,怨恨又如何?愤怒又怎样?
东宫不开口,他就只能干等着!
一直等到今天,油尽灯枯,东宫依旧没有决定。
“吾好恨啊……”刘礼握着拳头,怎么也不肯咽气。
但死亡这种事情,岂是你不想死就行的?
终于,在于死神搏斗了数秒后,刘礼头一歪,双手无力的下垂。
“大人!”顿时整个平陆候侯府哭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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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礼的死讯,很快就被相隔不远的红候刘富得知。
刘富得知自己哥哥死讯时,他正在吞服一种丹药。
听到刘礼之死后,刘富兴奋的手舞足蹈。
哥哥一死,这楚国社稷岂非就是他的了?
但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刘富没跳几下,就忽然间感觉血气上涌,身子一软,就摔到了地上。
顿时,原本还在欢庆的红候子弟们,纷纷面面相觑,然后一拥而上,凑过来查探。
结果却发现,老父亲的生命,已经终结。
刘富的儿子们立刻就哭成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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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乎相差无几的时间里,两位楚元王最后的子嗣先后离世。
戚里顿时就哀乐齐鸣,哭声震天。
等到了晚上,平陆候和红候的子孙们凑到一起商议双方父亲的丧事和后事。
“两位大人先后撒手人寰,我等元王子弟,将要面临,无有继嗣之危!”有人说道:“元王遗德,难道要就此葬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