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喷出了一道蛛丝,身形随丝而动,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将张潮这迅雷之击躲避了开来。
然而张潮的脸上却并没有挫败感,血之瘟疫带来的持续削弱效果使得他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堪,明明已经羸弱到了极致,但是他的脸色却在这不健康的红晕之下,却反而隐藏了一丝狂热。
那种狂热仿佛上古战神的不屈杀机,与天斗与人斗,斗战致死尤不后悔的凛然气魄。
“向死而生——战争领主的嗜血!”
狂风绝息斩在冰雪长龙之中化作无数道剑光,飞斩而出,而张潮就恰好落身在了冰雪长龙的龙首,在他的身后,一尊瞑目,着鲜血铠甲,浑身缭绕着的战争烈焰的巨人虚像显化而出。
下一刻,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气息轰然间在张潮的身周爆发了开来。
“该死!战争领主他都有,他这是走了什么****运才能觉醒出这种天赋!”伊莉丝暗啐了一声。
弗拉基米尔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拥有着战争领主的嗜血天赋的人,身体状态越差,受的伤越多,其实力便会越发恐怖,那绝对是任何一个人都最不想面对的对手。
然而现在,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是给张潮下了血之瘟疫——现在,一头睡狮正在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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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雯捂着自己的肩头,那里正钉着一支毒箭,黑色的血液汨汨而出,她平静地望着前方那一排身穿黑衣的剑客。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黄金中的佼佼者,一身暗杀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一点都不比血色精锐中排名前五的那几支小队差。
“让我过去。”她冷冷道。
对面的黑衣剑客们发出了一声嗤笑。
“军令不可违,你们触犯了所有贵族老爷们的利益,还想活过今天?”
锐雯没有说话,斜抬着巨剑,黑色的污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沁入雪中。
“让我过去!”她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一些,但那些黑衣剑客们分明听出了其中隐藏的一分惶恐与不安。
“哈哈,你怕了?大名鼎鼎的血色精锐也会怕?”一众黑衣剑客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作为不朽堡垒的顶尖暗杀团队,他们一直以来与杜·克卡奥组建的血色精锐都是宿敌般的存在,而且还一直被压在下风,所以这个血色精锐中的佼佼者居然对他们露出惧怕的情绪,这让他们感觉到了由衷的畅快。
锐雯咬着牙,毒液侵蚀了她的肉体,她的眼前甚至都出现了重影:“张......”
她嘤蠕着嘴唇,狠狠地甩了甩脑袋。
为首的黑衣剑客哂笑道:“乖乖迎接你的命运吧女人,中了青毒,就是巨龙都要麻痹上一天,更别说你区区一个凡人了。”
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怒吼,似杜鹃哀啼,声声泣血:“让我过去!”
巨剑横扫,她踏着沉重的步伐,像是一头陷入困境的猛虎,猩红着眼睛——与敌偕亡。
正如黑衣剑客们所说,锐雯确实在惶恐,在不安,但她的恐惧,却是在担心张潮......
金牌石头大型车队正在待命
先解释一下黑色玫瑰跟达克威尔为什么会联手对付张潮。
黑色玫瑰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贵族阶级的利益,达克威尔代表皇权,或者说君权,他们二者其实是有冲突的。
达克威尔报仇是因为儿子被干掉了,黑色玫瑰是因为一介平民屠杀一整个贵族家族,触犯了原有阶层的利益。
如果不干掉张潮,贵族的威严何在?
而且政治本就是充满妥协与狡诈的,黑色玫瑰究竟站在哪一边,在一开始谁又能知道呢?
你不看剧情背景,单看发展流程,你肯定也觉得黑色玫瑰跟杜·克卡奥是一伙儿的。
一个成功的地下组织就是让每一边都觉得我是自己人,然后最后再突然反水的那种。
最后——有没有开黑的小伙伴速度来群里投票去哪个区,群里最近太不活跃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真正的疾风斩!
锐雯的剑刃缭绕着绿色的符文能量,原本半身高的巨剑在这一刻再度延伸开来,直到两米长比她整个人都大出了一号才停了下来。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毒箭麻痹了她的神经,以致于连她最擅长的折翼之舞都未能施展出来。
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举剑当胸,向前冲锋,她一人居然便产生了一种仿佛千军万马在冲锋一般的气势,这一刻,所有人的眼前仿佛都出现了浩荡大军征伐叛逆时的场景。
铁骑冲锋,甲士挽弩,力士击鼓,英雄独战百千!
这是战争热诚!
在最终一刻,在这绝境之中,锐雯终于觉醒了自己的至强天赋,那是诺克萨斯人对战争所怀揣的一种热诚——但同样,也是锐雯对不义之战所独有的一种不解与疑惑。
长久以来,困扰在她心中的疑惑,事实与她本身价值观所产生的碰撞,为国征战,袍泽之妻却惨遭贵族凌辱而死的悲愤——种种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一声怒吼!
“此邦无义战!”
她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疲惫,但那肩头的黑色却是迅速地衰退了起来,战争热诚的施展使她在一瞬间获得了净化,或者水银饰带的效果。
所以她的身体就在这踏雪而行之际,随着每一次有力的呼吸,每一次奋力的呐喊,变得越发强劲有力。
杀!
随着“杀”字出口,在她前方的那一众黑衣剑客们面色顿时大变,一人的脸色更是无比惨白,恍若见鬼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而这一步就像是个导火索,七八个人居然都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他们的首领——一个实力丝毫不弱于锐雯的半步铂金强者。
但那人刚退出半步突然轻“诶”了一声,在后脚落地前脚将要收回的时刻,蓦然间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恼羞成怒,在这一刻,他已经怒到了极致。
凭借着这种愤怒的力量,那人居然是扛着沛然难当的压力,硬生生地在后退之际,以一种违反了力学规律的姿态,强行止住了后退的步伐,并且不退反进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无法忍受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分明已经受了重创的血色精锐给吓退。
这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耻辱!
尽管这一步被他用强悍的毅力硬生生地终结了,但是他仍然感觉到了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