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庭其实原本是怕妻子担忧佩珩婚事,如今见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今日岳父大人倒是把我教训一通,说难道说女儿家这辈子就该成亲嫁人生子,说佩珩若跟他学医,倒或许有一番成就。我想着也是,儿女自有儿女福,如今抉择,端看佩珩自己意思。其实就算她学医三年,到时候也不过二十有一,我大昭国便是留女儿到二十的,也是有的。”
萧杏花听闻,笑了笑:“也不怕的,其实娘也和我说过这事,她意思是,不舍得佩珩外嫁,想看看这两年在夏家宗族中寻个好的,放在眼底下更放心。”
夏家子孙成群,支脉繁多,总有些和夏九寒不同脉的别枝,本就出了五服的,又加上萧杏花这边是女子,佩珩论起身份又占了一个“表”字,干脆再嫁回夏家,也是可以的。
夏九寒是夏家嫡系,他的外孙女嫁回夏家,断没有受气的道理。
萧战庭想想也是:“这都是以后的事了,还是要看她自己,如今既答应了岳父跟着她学医,先让她潜心学医就是。以后便是年纪大了,可以留在夏家,也可以由千尧千云照料着,倒是不怕的。”
萧杏花听他这么安排,自是没什么可说的,伸手轻轻揽住他的颈子:“这些都听你的就是了,佩珩命好,自有兄长嫂嫂帮衬,我也不必操心。”
萧战庭听她说话软软的,又略显沁凉的手搂着自己颈子,不免心中有些异样,胸膛也觉得泛酸泛涨,微微低首,哑声问道:“佩珩命好,难道我的杏花命就不好?”
他这声音,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在这山里微风之中,竟觉十分动人,再者他如今身上残毒已经解了,萧杏花也是悬着的心放下,此时听他这低醇话语,心中不免泛软。
几分疼惜,几分动情,有青梅竹马的相互依存,也有携手到老的相濡以沫。
她仰起脸来,故意这么问道:“我怎么命好了?”
萧战庭看她因为仰脸的缘故,那双杏眸略显狭长,唇儿微微翘起,落在眼里,一时竟觉别样风情。他的大手轻轻揽住她的后背,让她抵靠在自己胸膛上。
“什么儿女孙子,咱们以后都不操心了。等我辞官了,也像你爹带着你娘一样,任意畅游这天下之大,以后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心里眼里都只有你……”
这番话若是别人去说也就罢了,可是由萧战庭说来,却是多少有几分别扭,以至于说到最后,他刚硬的脸庞上也微微泛起了红,声音也变低了,仿若在喉咙里呢喃一般。
最后,他甚至俯首下来,灼热的唇在她耳边模糊低哑地道;“前半辈子让你吃了苦,后半辈子,我倾尽所有来疼你……”
萧杏花听着,心里一慌。
其实他先是出外征战,之后好不容易回来又中毒了的,两个人已经是大半年功夫不曾有过。以前也就罢了,只当没有这等事,最近一两年,她也是渐渐从中得了滋味,又旷了这么久,如今听他这话,已经是半个身子都瘫得犹如面条一般了,直往下滑。
萧战庭大手轻轻托住她,只是这一托间,却是恰好将她的双臀按在了自己的腰跨处。
不是一日两日的夫妻了,她又哪能不知道,坚硬若石的,几乎要把自己的濡裙戳穿的是什么。
想到这还是在外面,她面上泛烫,心里发慌,咬咬唇,便用手使劲抠了抠他的肩膀:“这才刚清了毒,你好歹缓几日,养养身子……”
她这话说出来最是没说服力了,声音娇软,简直像是在勾引他。
他越发微微往前倾,一只手按住她的臀,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没事,想了多日了……我身子好得很,不信等下你看……”
他的声音粗嘎到仿佛风吹过悬崖上嶙峋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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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萧杏花彻底明白了,豹子就是豹子,哪怕是才病过一场的豹子,你也不能小觑。
许是如今她寻了爹娘,许是他如今身上的毒终于解了,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换了山涧峡谷这么一个新鲜的地儿,他竟比往常时更来得猛些。
当外间鸟儿的叫声在木屋窗户响起时,她是怎么都爬不起来。昨夜被折腾得狠,他甚至让她跪在榻间,而他则是半趴在后面。
他瘦了许多,腰跨的骨头都咯着嫩生生的她,求饶也求过了,却根本不顶用。
他就像一头刚下山的豹子,怎么止都止不住。
微微睁开眼,看旁边,男人已经起床了。
她勉强爬起来,下了木床,来到窗前,却见峡谷外,两个儿子也到了,正陪着当爹的练剑,父子三个人已经是挥汗如雨。
她望着这情境,一时也是笑了。
千尧先见到娘醒了,便笑着道:“娘,佩珩一早就做好饭了,说等你醒了,咱们一起过去吃。你先过去吧,我和爹还有千云先去旁边溪水里洗洗。”
萧杏花也想起这附近有溪水,周围都是芦苇丛,倒是个沐浴的好去处。虽说深秋了,可是昨晚折腾得她身上也有些汗腻,便也想洗,只是儿子去了,她却不好去的。
正这么想着,就听萧战庭吩咐两个儿子道:“你们也不必图现成饭,过去帮你妹妹一起做饭吧。”
两个儿子听了,想想也是,便放弃了沐浴,直接和爹娘告辞,帮着妹妹做饭去了。
萧战庭目送连个儿子离开,这才进来屋里,却是一伸手:“走,我抱你过去,给你好生洗洗。”
啊?
萧杏花听他这话说得,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仔细等下儿子回来了。”
“谁能这么没眼色,我既让他们走了,还有再回来的道理?”
萧杏花听他这么说,也是噗嗤笑了。
其实她身上没有力道,正好就着他的大手,赖在了他怀里。
他抱着她,来到溪边,就着芦苇丛的遮挡,帮她褪去衣衫:“这深山峡谷,连个侍女都没带,只好我这萧国公亲自出马伺候夫人了。”
她在他怀里闭着眸子,没说话。
待到身上微凉时,又有些羞,老大不小了,光天化日的,终究是有些放不开,便干脆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