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都是官家的….自然是不敢有人说的,就算有人敢讲,奴婢马上就带人把他给抓起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先蹲一年半载再说。”
“你呀….又逗朕开心,不过那女子,在哪里?”
“……被奴婢暂时养在宫外的,着了两个宫女过去教导她一些宫里的礼仪和规矩,免得到时候冲撞了官家,到时候就是忠贤的罪过了。”
“你倒是贴心的鬼机灵,行,朕就耐着性子等你呈上来美人儿到底是何等国色天香。”
“绝对让官家满意…..奴婢敢拿自己这颗狗头担保。”
那一刻,风停了。
赵吉在那头,转身过看着他,说了话:“……好啊,朕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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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白云如棉絮般飘过去,房顶有风,离大名府不远的一座县城,酒楼的上面,顾觅依栏而靠,阴沉的目光看着外面的街道、行人,偶尔经过的车马,一些看起来很可疑的江湖人都能让他留意很长一段时间。
在他身后,桌前的巨汉端着酒水过来,朝下面瞧上一眼,背靠在木栏上,“看了一整天,也没见看出什么鬼鸟来,只要大致掌握他们动向就行,难道还想亲手与那什么号称东方不败的女子打一场?”
气氛有些微妙,顾觅没有接话。
或者,他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猛的俯视而下,但却没有动作,铁掌使劲的捏了捏木头,啪啪的两响,粉碎糜烂。
“确实想…..一较高下。”
他期盼着说,随后屠百岁拍拍他肩膀:“最迟下月初,早一点的话这个月底,日月神教那帮人就该在汴梁动手了。不过没咱们什么事的,你不要乱来。”
“我知道。”顾觅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东厂要把这功劳让给西厂。
“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有些事还是不要乱想。”
屠百岁一口饮尽碗中酒,斜眼看他:“你我为朝廷办事就该按步子来,别跨的太大,把蛋给扯了。”
“我知道。”
顾觅重复一句,依旧看着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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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海大福接到了飞鸽传信。
“小瓶儿终究还是来了,把消息透给西厂那边,魏忠贤急需要一场功劳在证明西厂的价值,所以一定会上去死死咬住。咱们看他们打!”
海大福将信纸一掌压在了桌上,这样对手下的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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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门,缉事厂驻地。
尚未完工的主楼,仍在继续。魏忠贤站在校场看着传递而来的信息,狰狞的笑笑,手一扬,将纸片扔出去。
“西厂要功劳不假,让东厂当渔翁,可不是咱家的风格。加亮先生,如此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刑部,就说日月神教的人上京了。”
吴用点点头,“督公的意思是把京城这趟水彻底搅浑。”
“自然,把刑部拉下水,东厂就不能继续待在原地不挪窝的。至少白宁手里的六扇门就必须要动的。”
“原来如此。”
…………….
八月初,风云际会,谁是鹬、谁是蚌、谁又是翁。
ps:抱歉了各位,今天可能就一章了,明天四更补上。今天有点卡文了,后面的剧情在调度上有点问题。加上今天突然降温,手痛麻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交锋(一)
八月初六,夜星参斗,铺满云层之上的天空,就像洒满银色光辉的河流。稀薄的云层下方,汴梁南郊十五里地,陡然爆发出的喊杀之声,响彻那片树林,人影交织晃动,蔓延山野沟壑,此次官府中的力量主要由西厂的番子和刑部的捕快组成,早在对方北上之后,就有严密监控,如此过了大名府后,便已经做好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准备。
是夜,陡然爆发的战斗,便是在龙爪沟的野地里展开,随后退却。而日月神教那边的组成也颇有些复杂,除了教内五百人外,还有新近降服、拉拢的一些帮派,如双龙帮、锁剑阁、艳红楼等在江南颇有些名气的,不过真要与西厂的番子死磕,也不是见得,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后,便是迅速逃散开去,然后又在附近集结。
像是在等待什么。
此时,官道上数骑并驰,冲到入林子不远的空地上,来人四十些许一身刑部捕头的官服官帽,下颔浓密一圈短须,身材敦实高大,将身上衣服撑的紧紧绷绷,目光含着精光,紧抿着嘴,跨步在野地上行走。
空地上,人来人往,不断有伤者或者死者从林子里抬出,从身上能辨别的出他们的身份。中年男人巡视了一圈,不少捕快认得他,纷纷拱手叫道:“见过总捕头。”
“嗯。”男人沉着脸对手下的捕快,一一点了点头。
随后,一名副手过来,手里一柄剑身颇宽的长剑,身上萦绕淡淡的血腥气息,上前也见了一礼:“属下断是非,见过总捕大人。”
“断捕头幸苦了。情况如何了?”男人将他扶起,随后又问道。
“暂时退了,不过日月神教中还是颇多好手,硬要说打过来,突破我们与西厂的防线,不是不可能的。”断是非将剑尖插泥土中,说着自己的见识,隐约透着一股怀疑的意味。
“哦。”那男人点了点头,眼睛也是随着对方的疑问,眯了眯,“传闻,日月神教脱胎至明教,即便转入江湖当中,当初造反的罪孽且能轻易洗的干净?新任教主听说是个女的,一介女子能坐上那位置,肯定不是什么易与之辈,成某倒是好奇啊。”他与那个断是非在临时营地并肩行走,他看了看周围,眉头皱起:“西厂的人呢?还在追?”
断是非点点头,“从打对方一个猝不及防后,西厂的破风刀聂云、金剑先生陈千鸣还有黄河四蛟就一路追杀过下去,眼下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西厂的人,真是一群疯狗。”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