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先帝是你杀的吗?”郑婉的声音在枕侧轻轻的响起,言语中带着哽咽。
盯着床帏顶部的眼睛眨了眨,“....人都死多久了,还重要吗?”
“是啊....”一声长叹,火热的身子贴了过去,双唇放在白宁的耳边吹气如兰,“....是啊,人都死了,确实不重要了。”
浑圆的长腿抬起轻柔的放在对方的下身,缓缓的摩挲、移动,娇艳欲滴的双唇轻轻的含了过去,咬住白宁的耳垂,湿热的舌尖柔柔的舔着....女人的身体越来越热,似乎将之前的仇恨放开了一般。
但随后,白宁抬手一抓。
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一把匕正在她手里,白宁淡然的看对方一眼,手指一弹,那把匕呯的一下,飞了出去,打在地上立着的那盏龙凤合抱的灯柱上。
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随后,有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睡觉吧,你杀不了我,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不要搞事情,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只要你答应不夺奕儿的江山,本宫随了你心愿。”
“咱家一个太监,要什么江山,又传给谁?”
“真的?”
“真的,只要你安分一点,待本督做完该做的事后,奕儿长大了,该给他的,一个不少。”
“好,本宫心里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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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在走廊呜咽,廊下的灯笼摇摆着火焰,夜会很快过去,一个崭新的一天会到来........
ps:二更
第四百二十四章错估
“更衣。”
天蒙蒙亮时,慈宁宫中,龙床上的白宁已经坐了起来,身后,有些麻木神色的女子低着头帮他把头束好,随后又将宫袍穿起来,围好腰带。
“昨日本督的,你可记住了?”
女子身影僵了僵,系好那条镶有八枚玉珠的腰带后,便是点点头,“记住了,奕儿的皇位只要你不夺,一切由你。”
“咱家不至于和一个孩子抢东西。”白宁坐到窗前的梳妆台上,看着铜镜里帮他梳理头的身影。
郑婉脸上没有多少生气,大抵昨晚受到的屈辱打击还是在的,想要忘记,恐怕这一辈子都难,地位带来的反差,仍谁都是无法接受的,紧绷的那张俏脸,比平时多了许多憔悴。
白宁偏了偏头,没有多少感彩的眸子盯着铜镜,“咱家只是一个宦官,也给你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屈服,但是别在背后上蹿下跳的,不然你知道的,这宫里喜欢折磨人的宦官,有的是办法,再不济,本督还可以让你脱光了绕着汴梁跑上一圈不过,那样的话你也没脸继续活着了,对吧?”
身后,拿着玉梳的身影恨恨的看了看白宁,也不话,继续挺对方梳头。
事实上,对郑婉而言自然是恨透了眼前这个人,可她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之前在群臣商定新皇登基时,她的那番话,誓言坦坦的要让赵奕登上皇位,如今又要为保住儿子的皇位,在一个太监面前委曲求全。
这样的辛酸,她便想起了那个曾经同样为了扶持儿子上位的尚虞,可惜人已不在了。
“好了,该上朝了,早点洗漱去吧。”
白宁正了正宫冠,转身离开了这间沉闷的屋子,四更已过,鱼肚白在东边渐渐露出光晕,一个清晨就要来了。
走到廊下,尽头的远处年老的宦官带着宫女、近侍快步过来,陡然跪在白宁面前,头磕地刹那,声音从曹震淳的口中呼出来:“奴婢见过九千岁。”
“九千岁??”白宁有些意外的皱起了眉。
曹震淳抬起泛着谄媚的笑脸,“昨晚有不懂事的人儿在听墙根儿呢,便是听到督主这么了,奴婢觉得督主这称呼在合理不过了啧啧,九千岁这名儿,可真够威风的。”
看着那张皱的跟包子皮似得的老脸,白宁拂袖一走,“心听了不该听的,到时候连累你,要懂乖。”
“是是”曹震淳依旧带着笑容紧跟在后面。
前面的身影忽然停下脚步,眼帘垂下来,“还有多少人知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老太监感觉出提督大人似乎有些不高兴,声音渐渐微弱下来。
嘭——
前方的身影陡然一转,步履抬起来直直踹在曹震淳腹部,沉闷的一响,静谧的清晨里,挨踹的身影平平升了起来,‘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成了一个大字形。
咳
趴在地上的身子撑了撑,咳嗽两下,鲜血从口角流出来滴在地上,曹震淳连血迹也不擦,连忙爬起来跪在白宁面前,一手一个巴掌打在脸上,“督主督主是奴婢的错,奴婢监管不利,这些话奴婢原本觉得是对督主有利的毕竟毕竟”
“毕竟很威风是吧?”
白宁猛的抬起腿一脚蹬在对方肩膀上,这一脚倒是没有多大的力道,却是将曹震淳吓得将头缩了缩,闭上眼睛。
“知不知道那是本督警告郑婉用的,你们就拿来显摆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就想着威风八面了?往日的机灵劲儿呢?”
白宁沉下嗓音对他了一句,手指隔着空气,点点对方额头,“滚起来,上朝!”
听到这句话,曹震淳如蒙大赦的从地上起来,身上的宫袍已是脏了,只得请示一番回去换身衣服。
但前面的身影并未做声,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还未走出慈宁宫,前面就见到宫里的奶娘抱着皇帝,身后跟着一批侍卫、宫女朝这边过来,见到白宁时,那奶娘抱着皇帝就是往地上跪下请安。
“起来吧”白宁看了她一眼,便举步往前走。
“舅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