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连忙挺起胸膛,点了点头:“…那个…”
“我来说…”旁边,元清走上前半步,插话进来:“刚刚我们也听到了监院在门口与长清说的话了,我想说…要是那些人武朝东厂的人怎么办?毕竟当年一清得罪过他们。”
“常年往事了…应该不至于吧。”那监院摇摇头,“这里已是金人管辖,那东厂势力又怎的跑到这里,算了,待本院过去问问清楚到底是何事,若是公人也好应对,若是歹人就乱棒打出去。”
说完话的身影要走,元清二人对视一眼,连忙拉住监院的道袍,拦在前面,倒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平述道:“…可若真是东厂的人呢?此地随是蓟州,可听闻东厂探子神出鬼没,如今真是过来寻仇,打退出去,不日又回来,我等清静修行之所,岂不是永无宁日啊!”
“是啊,监院。观里上百性命系于一人身上,确是有些不妥。”一直沉默的长清也思虑片刻后,点头说道。
中年道人看了看他们,眼神中多了一丝犹豫。外面,残阳照射过来,倒映四人影子在地上,颔下的长须随着晚风摆动,监院望了倒影一阵,叹了叹气。
“如此…你们说该如何办?”
那三名道人围拢过来,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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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四人转往神宫殿侧面的小巷过去,中间多有练习养生之术的道士,打过招呼后,在侧院一处房门停下来。
敲门后,房里有碰碰撞撞的脚步声,随后门拉开,一道疲倦的身影站在那里,八字眉,宽口络腮胡,身上道袍不少地方已掉色,发髻仅仅只是简单的挽起插上,整个人看上去邋遢落魄。
“原是监院,一清有礼。”那人揖了一礼,直起身时,他看到后方的长清身影,眼睛亮了一下:“长清师弟,可将我要的东西买回来。”
“长清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那人看了一眼四人中年轻的道人,有些疑惑。
亦清悄悄拉了拉年轻道人的袍角,对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是这样的,你要的东西城里有到是有,可是还没到货,可我也不能在那里干等着,所以先回来了,估摸现在已经有了,不如你赶着要的话,不如自己下山再去一躺。”
里面沉默了一阵,目光闪烁,来回在四人脸上看了看。
随后,就听屋里那人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进了屋子,不多时他取过一个包裹走了出来挎在肩上,提着一柄古剑往外走。
“一清啊,你拿着包袱和剑干什么?”监院跟在身后,却是警惕的保持距离。
那人停住脚步,身后四人也停住,只听他道:“一来一去,估计也晚了,拿着包袱也好在外面过夜的,拿剑嘛自然是以防万一…毕竟世道不太平。”
说完便走出了观门,身后四人迈着细细碎碎的脚步,非常谨慎的样子。
当前面那道孤伶伶的身影走出大门时,旋即,就听到院门关上的声响,那人侧了侧脸,表情淡漠,显然已经在预料之中。
门内被人抵住,监院的声音在说:“一清啊…快走吧,快走吧,山下有一伙人在寻你,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你就不要连累观里上百人了,行行好,求你走吧。”
一清回过脸,目光望着前方残阳中的一片绿野,举步就走。
山间,残阳如血。
他坐在一块岩石上,持着冷硬的干粮,远处的林野有微风拂动,树枝轻摇,像是有人在林间行走。
不久后,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身形走出林隙,虎头锤扛在肩上。
“入云龙,公孙胜?”
岩石上的身影点头,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饼子,拿起了那柄松纹古定剑,有冷光缓缓拔出,长须抖动。
他答道:“正是”
风变得猛烈,虎头铁锤呼啸砸了过来,身影飞纵,脚下岩石在顷刻间,变得粉碎。郑彪收锤,陡然一拳重击。
的一声,击打在剑身上,兵器弯曲,飞纵的身影在他臂膀上踏踏两下,似是纵身入云飞了起来。
回身,剑尖直转而下,直插那大汉天灵盖。“我乃东厂提督亲卫郑彪”大汉虎吼,铁锤抬起一挥,金铁交击,火花迸出的一瞬,粗壮的手臂陡然一抓,把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就是往地上一砸。
修长瘦弱的身形,趴在了地上。
虎头铁锤嗡的一声挥过,砸在公孙胜脸侧一个鼻子的距离,魁梧壮硕的身形蹲下来,对他道:“督主让我请你回武朝有事这回你发达了”
“咳咳”
“就算要发达你也要先扶我起来”公孙胜咳嗽两声吐出嘴里的泥土,shen • yin道。
郑彪拧住他后领将人提了起来,往前一扔,数名便服的锦衣卫将他接住,按住手臂关节要害让公孙胜动弹不得。
“到底是何事我了却尘缘数年也未见得有人记起贫道来,如今又来抓捕是何人告的密?”
走过残阳的身影来到他面前,点头:“你的老朋友了,安道全”
“那老匹夫!!!”
公孙胜挣扎着,气的跺脚:“狗东西”
ps:二更。没有了,还要去加班。
第五百三十五章毒蛇白宁
盛夏的汴梁,深夜。
浩瀚的星海铺砌在夜空,城池之中烛火渐渐熄灭,随着夜深下来,劳累一天的人们终于可以安稳的休息了。
白府书房内,灯火明亮透出纸窗,照在外面的走廊上,飞蛾噗噗撞在窗户上。白宁披发着了一身常服在翻看一些书籍,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桌上重重叠叠堆积了几座书山,地上满满摆放的书籍凌乱铺开,另有几道身影坐在地上翻找,偶尔打起哈欠。
“…这样找了几天,相似的症状倒是不少,可谁也不敢用药来试…宫里书库也是翻遍了药典,督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都几天没合眼了。”
曹震淳合上书籍,坐回到凳上,捶了捶发麻的腿,脸上有些苦色:“督主啊,你不让夫人知道是好事,可你一个人受在心里,奴婢每每想到都替你难过。”
屋内,哗哗翻动书页的声音停下,曹少卿、冯宝等人抬起头来。书桌后面,白宁也停下动作,向后靠了靠,捏了一下鼻梁。
“抱一分希望总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