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两者都有。”慕王府被监视,她自然不会轻易回到慕王府,城北和醉梦楼着两处十分明显,云家自然不会放过,更何况此事远远不止云家,还有其他所有的势力,如今她的处境,便是四处都是敌人,王莹萱这里算是最安全的,今夜过后,一切自见分晓。
“宸王,莫非想要拖草民下水吗?”沐云轩说道,如今他有了王莹萱就足够了,以前,他想要让瀚海山庄更上一层楼,因为他知道,王莹萱只是他的梦,如今,他找了了自己的梦,只想平淡的守着自己的梦,一辈子。
“沐少庄主怎么知道不是双赢呢?”他们午时从城东进入羽城,没想到刚刚进入城门,就被跟踪,瀚海山庄与云家有些交情,若是来这里,势必不会引起云家的怀疑,于是慕浅画和赫连殇商定后,才有了此决定。
“沐少庄主,不想给王小姐一个名分吗?”慕浅画见沐云轩不语,于是看向沐云轩说道。
“莹萱是我沐云轩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这点我沐云轩无须得到任何人的肯定。”沐云轩开口说道,他不得不佩服慕浅画,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痛脚。
当初他带着王莹萱离开瀚海山庄,就是因为,沐镇南让他在瀚海山庄的继承人和王莹萱之间,二选其一,他选择了后者,如今,他和王莹萱成婚,也得不到沐镇南的祝福,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遗憾。
“可是沐公子,你想要的只是如此吗?”慕浅画看向沐云轩说道,第一次见沐云轩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沐云轩的对事情的衡量,可不的不说,这种人,适合生活在这个世界,而且天生就能活在高位。
此刻,慕浅画并未称呼沐云轩为沐少庄主,而是沐公子,如今的瀚海山庄,沐镇南已经打算由沐云轩的胞弟来继承,沐云轩已经再无继承的可能,虽说是胞弟,却是继夫人的儿子。
“郡主真是天生的商人。”沐云轩看着慕浅画说道,论看人心思,论谈判,他自认为不急慕浅画,特别是抓人痛脚的本事,他远远不能级。
“商海沉浮,远不朝野中呼风唤雨,你说呢?沐公子。”慕浅画看向沐云轩说道。
赫连殇若真的继承帝位,就需要自己的心腹,血蛊之事,会毁掉天圣很多官员,到时候需要很多人力挽狂澜,而沐云轩有这个本事,她也应该抛弃成见,唯才是用才对。
更换可她相信,在这个年代,一个能全心爱着一个女子的男人,绝不会是一个笑容。
听到慕浅画的话,沐云轩沉默了,他赞同慕浅画的话,他想告诉沐镇南,就算没有了瀚海山庄,他依旧可以呼风唤雨,可王莹萱曾经是日曜的太子妃,若是他选择了宦海沉浮,却会伤害他最不想要伤害的人,因此,他将自己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
“慕小姐,我能信你吗?”王莹萱一直都知道沐云轩的心思,听着慕浅画的话,她想要赌一次,赌对了,她不服沐云轩,赌败了,最多赔上这条命。
“一直以来,你不都是信我的吗?”慕浅画看向王莹萱说道,只要王莹萱不选择敌对面,她不介意多一个朋友,毕竟,王莹萱是一个难得一见理智和聪慧的人。
“我信你,云轩,为我,为你,赌一次,可好。”王莹萱握住沐云轩的手说道。
慕浅画的自信,不知不觉中感染着她,为此,她愿意赌一次,赌她和沐云轩一辈子的幸福。
“好。”沐云轩点了点头说道。
“既如此,我承诺给让你们有一个世人祝福的花嫁,如何?”慕浅画看向王莹萱和沐云轩说道,对两人而言,金银珠宝都不重要个,gāo • guān厚禄,沐云轩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唯独,花嫁二字,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可望而不可求的。
“好。”两人同声说道。
两人说完,慕浅画看向赫连殇,赫连殇只是宠溺的笑了笑,记下了慕浅画的许诺,她的许诺,就由他来兑现。
040帝位之争1
夜晚,时不时阵阵凉风吹过,慕浅画独自一人,漫步在院子中,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新月之夜,原本的月色已经躲再云层深处,不见一丝光亮。
成败与否,全看明天一战。
“慕小姐是在担心宸王吗?”王莹萱见慕浅画孤身一人,漫步在院中,拿起一件披风,走上前问道,一边问还不忘将披风为慕浅画披上。
对于慕浅画和赫连殇离开羽城,王莹萱心中抱着很大的疑问,若为羽城局势,不应该离开天圣的范围才对,可今日白天见赫连殇的神情,王者之气尽显,放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该来的躲不了,躲得了的或许就不会来了,我又何必担心呢?”慕浅画淡笑着说道,比起赫连殇,她更担心另一个人,明天是一场dǔ • bó,希望事情会顺利。
“看来我的境界,远不如慕小姐。”王莹萱发自内心的说道,下午在书房的时候,不知道沐云轩和赫连殇说了什么,沐云轩出去之后,到现在还未归来,她心中不免有些挂念,想慕浅画这样的境界,她暂时达不到了。
“沐云轩是个聪明人,况且天圣本就是沐家的天下,羽城更是到处都有沐家的店铺,沐云轩虽然离开了沐家,可终究是姓沐,加上他作为沐家少庄主多年,你大可不必担心。”慕浅画宽慰王莹萱道。
她对赫连殇的不是担心,而是信任,就算有万一,她也不会置之不理,最重要的是,这场战争赫连殇必须赢,她相信他,若他输了,只能证明,他没有能力夺取天下,若是如此,就算她做再多,依旧是于事无补。
赫连殇有赫连殇的战争,她有她的战争,天明之后,就是一切的开端。
“你知道,这段时间,是我觉得最自由的,无忧无虑,可实际上,我看到云轩为我放弃了那么多,我并不开心,可如今的这样的局面,我却又不知道,是喜是忧。”或许因为对方是慕浅画,早就知道了她的而一切,王莹萱并没有过多的顾忌,坦诚的说道。
“喜忧参半吧,其实,好与坏,关键是在于你怎么想,你的确是秦子谦的太子妃,可如今的你,只是王莹萱而已,你嫁过人,但不代表嫁过人的女人就不可以获得幸福,我想,既然你选择了,何不相信一次,自信一点,dú • lì一点。”慕浅画劝解道。
在这个世界也有将近六年了,以夫为天的概念,从来不适合用在她的身上,王莹萱只要能放下心中的在意,她就能活得很自在。
王莹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尽相同的,她很想知道,慕浅画眼中的世界是什么,可却永远不会知道,她清楚的知道的就是自己眼中的世界。
她明白慕浅画的意思,不要妄图成为任何人,只要做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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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境内,边境的别院中,楚南天平常着杯中美酒,楚婵静静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