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天,想起昨夜,云锦拖住了他的脚步,便恨不得杀了坐在厅堂之上的云锦。
“云锦,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皇甫宛儿刚走进来,就听到四长老满是怒气的呵斥着云锦。
“四长老,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保护我的暗卫为何头出现在我床榻之上。”皇甫宛儿停下脚步后,见云锦迟迟未说话,对四长老质问道,早上一时间受到了惊讶,之后她回忆那些面孔,不是她此行保护她安全的暗卫吗?
“小姐,此事就要问问云锦,他昨夜为何拖住我。”四长老功夫虽胜于皇甫宛儿,但皇甫宛儿手段狠毒,又善于用毒,加上皇甫雄向来重视皇甫宛儿的天赋,他也不敢怠慢,他随是皇甫家的四位长老之一,但说到底只是长老,而非主子。
“云锦,可有此事。”若非没有选择,皇甫宛儿怎么会留下云锦,皇甫家那些肮脏的事情,若是有选择,那个人绝不是云锦。
“四长老想知道寒玉棺的消息,我不过是据实以报而已,我又未限制四长老的行动,为何变成我拖住了四长老了,皇甫宛儿,做事多动动脑子,难怪你不如你姐姐来得聪慧。”云锦不屑的说道,闻到皇甫宛儿身上散发出去的气味,他顿觉一阵恶心,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是吗?你似乎忘了,你如今在我手上,而不是我姐姐。”皇甫宛儿心知肚明,论心计,她不如姐姐,论才华,亦是如此,云锦此言,正中她的痛楚。
“是吗?可惜你还是不能杀了我,不是吗?”云锦不知道为何皇甫家要留着他,据他所知,皇甫雄有四个女儿,皇甫宛儿便是其中之一,其余三人,他并未见过,皇甫雄对他的在意倒并不可以,皇甫宛儿和其他三位皇甫雄的女儿对他似乎格外的执着,他至今没有找到其中的理由,但他只得,就凭这个他不知道的理由,皇甫宛儿绝不会杀了他。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的确不能杀了你,不过,但将来可说不定。”皇甫宛儿走进云锦,盯着那张那自己有着两份相似的脸,她不得不承认,云锦的确是一个翩翩公子。
“是吗?皇甫宛儿你是不是一时高兴,把那些尸体给吃了,怎么身上全是腐尸的味道。”云锦说完,侧过头,差点吐了出来,刚刚远他还可以忍受,如今实在忍受不住了。
皇甫宛儿闻言,立即后退了几步,她洗澡的时候对自己用了药,可以降低自己嗅觉,她不想再问道那些腐尸的味道,此刻见四长老已经后退了好几步,她立即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服下,片刻后,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她身上传出来。
皇甫宛儿立即为自己把脉,发现脉象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肉里面出来一般,片刻后,皇甫宛儿身后的衣服被血染成了一朵花的图案。
“四小姐,你怎么了。”腐尸的味道传遍整个前厅,丫鬟和侍卫们立即吐了出来,云锦不知几时,已经消失在大厅内。
离开大厅的云锦,想起之前闻到的味道,顿觉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于是向着院外走去。
“少主,小姐吩咐,无事不得随意离开。”云锦刚想走出去,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云锦不理会侍卫的阻拦,直接飞跃出去,侍卫见状,立即去禀报皇甫宛儿,刚走到大厅门口,闻到味道,便止住了脚步。
“四小姐…”四长老用手帕捂住了鼻子,想要靠近,顿觉心中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我中毒了。”皇甫宛儿忍着疼痛,吃力的道,她从未见过这种毒,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毒,院中戒备森严,她自己又善于用毒,没想到此次居然倍然算计了。
“四小姐您直接可能解毒。”四长老犹豫片刻后问道,这不像是中毒,倒像是报复,四长老不由得想起了慕浅画。
皇甫宛儿瞪了四长老一眼,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院内走去,她后背的疼痛,她必须要见到后才知道能不能解毒。进入房内,皇甫宛儿见两个丫鬟差点晕了过去。
“你们过来。”皇甫宛儿眼底闪过一抹狠毒吩咐道。
两个丫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她们心中十分清楚,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怕什么,又不好杀了
又不好杀了你们,给我看看后面。”皇甫宛儿一边退去衣服,一边说道。
两个丫鬟努力撑着,可在靠近皇甫宛儿的时候,却还是立即吐了出来,皇甫宛儿心中气急,伸出手,拗断了其中一名吐的厉害的丫鬟的脖子。
“不想像她一样,就给我看清楚,不然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小姐,背后长出了一朵花…”丫鬟拿来铜镜,放在皇甫宛儿色身后道,花朵上满布鲜血,十分模糊,皇甫宛儿却还是认了出来,那是七星海棠的图案。
皇甫宛儿心中默默的道:师父执着于七星海棠,她也知道不少,可她身上并不像是中了七星海棠的毒。
为此皇甫宛儿心中满腹疑问,从脉象上,她察觉不到异常,可身体的疼痛和背后的花纹告诉她,她的确中毒无疑,那朵以她的血为营养盛开的鲜花,仿佛在燃烧她的生命一般。
“那纸笔过来。”皇甫宛儿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此毒她解不了,唯有告诉师傅,请师傅出山,可七星海棠已经绝迹多年,不可能还存在。
皇甫宛儿写完信后,立即昏了过去,酒楼之上,慕浅画看着从院中飞出去的鸽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能轻言看看皇甫宛儿的模样,着实可惜。
“郡主好大的手笔,不过从此怕也是麻烦不断。”云锦从知道皇甫宛儿中毒的那一刻开始,就基本猜出是慕浅画所为,他虽与慕浅画相交不深,但却了解慕浅画行事作风,如此好戏,她定不会错过,能看到院中的酒楼就只有这家了,而且还在不久前易主。
“云公子莫非是逃难出来了。”慕浅画亲手为云锦斟上一杯热茶后道。
“郡主还真是猜对了,我就是逃难出来了,托郡主的福,估计今晚我得住客栈了。”云锦想起皇甫宛儿的惨样,心中十分痛快。
“不好吗?最起码多了几分自由,不是吗?”她虽不了解皇甫家的情况,云锦的处境她也能猜到几分。
“的确很好,不过郡主似乎砍下了四长老宝贝儿子的手,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最近郡主还请多加小心。”云锦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