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谢谢你,若非是你拖住了四长老,估计我们会更加难以应付。”慕浅画虽不想过于矫情,但云锦的好意她记下了。
“不过是小事而已。”云锦微微一笑,笑容如沐浴春风般温暖,他知道眼前的人儿永远不会属于他,但他可以守护她,对他而言,已经足以。
“我知道你急于提升自己的功力,之前看过你用过剑,这是缥缈剑诀,希望能帮到你。”慕浅画拿出之前默写的缥缈剑诀递给云锦道。
“云啸天找了多年的缥缈剑诀。”云锦十分惊讶的说道,他之前曾听云澈说过,慕浅画会使缥缈剑诀,他倒十分意外慕浅画会相赠。
“不过是一本剑诀而已,以你的聪明,短时间内也可提升不少,你虽服下了朱果,可如今看你虽面色红润,但内息明显有些紊乱,修炼缥缈剑诀能达到平衡。”当日她救下云锦,就没想过后果会如何,至于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如此郡主多呆片刻可好。”云锦一边翻开书页,一边道,若是可以,他希望他可以将其珍藏起来,可如今将缥缈剑诀留在身边,一旦有个万一,怕是会酿成苦果。
慕浅画点了点头后看向窗外,对面的院子,房门紧闭,院子你的侍卫和丫鬟都捂住了鼻子,十分艰难的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慕浅画心想,那气味又那么难闻吗?她不过是在其中加了些食人花的汁液,莫非其中起了什么变化。
按照她计划的药效,最少要三日第一朵花才会开,之后每天一朵,四十九朵之后,人才会耗尽所有的精气慢慢死去,药效应该很慢才对,她为的就是要让皇甫宛儿受尽折磨。
“郡主,此书请代为保管可好,待有朝一日我能守得住的时候,希望郡主能再次交给我。”大约半个时辰,云锦略带不舍的将书递给慕浅画,他想要保存,因为书中的字迹看来,是慕浅画亲手所写,仅此而已。
“好,我倒是有一个疑问,皇甫宛儿可否用过药。”慕浅画接过书,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院内的情景,同时也在思考着药方是否已经起了变化。
“好像有…”云锦回忆起皇甫宛儿在厅中服下的药丸,立即道。
“看来她这也算自作孽。”慕浅画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离宫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宫中差不多也快有消息了。
“皇甫宛儿有四姐妹,我见过的只有一人,皇甫宛儿心狠手辣,她师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余三人潜伏在各国之中,我并未见过,王府内郡主还是要多加防范。”云锦细想过后,虽知道王府的守卫定是固若金汤,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多谢,我先告辞了。”
“慢走。”
云锦目送慕浅画离开后,又回到房中,想起刚刚的情景,脸色不由得温和了许多。
“大小姐,云锦可信吗?”慕浅画上马车后,辛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就算是敌人,他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敌人。”她猜不透云锦为何要留在皇甫家,还是因为他别无选择,但总感觉云锦或许并非敌人,从第一次在月城简单云锦,慕浅画就知道他有一双孤独的眼睛,如今倒是没有了往日的孤独,但却多了几缕无奈。
密室内,黑蚁在赫连影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黑蚁的毒素,让赫连影好几次痛得都快要昏了过去,可他却发现,无能他怎么做,他的神智都是清醒的,让他无可奈何。
“你…过来…”
“怎么,想说了…”守卫都是魔门中出来的,经历了地狱式的训练,可看到全身爬满黑蚁的赫连影,守卫还是不由得觉得一阵发麻。
“我说…”赫连影实在忍不下去,只得同意道,那种撕咬,撕咬的不是他的身躯,而是他的灵魂,让他觉得灵魂都几乎快要被吞噬了。
148被舍弃的棋子
随着夜幕降临,皇甫宛儿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整个院子内的人都无法入眠,云锦离开后,四长老找遍全城,都没有超到云锦的踪迹,直到天黑后,云锦在不急不忙的回到府邸。
“云锦,你去哪里了。”四长老目露凶光的问道,他派出去的人只说慕王府城外的庄子已经化为一片灰烬,但那一座山都是属于慕王府的私地,但如今却遍布机关,仅仅一夜的时间,他没有预料到慕王府的势力竟然如此之高。
“本少主去了哪里,莫非还要向四长老汇报不成,再说四长老你不是派人一直监视着我吗?还是说你的人太没用,不如我写封信给族主,汇报一番,如何?”四长老为何时生气,云锦心中明白,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他虽然虽寄人篱下,可却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是寄人篱下,也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凌。
“云锦,你与慕浅画联合,伤族中之人,你说族主是处置你还是处置我。”四长老想起庄子上的事情,单是慕东辰和庄子上的守卫绝对不会弄到如此地步,除非慕浅画敢到了庄子上,昨夜行事十分隐秘,但院中守卫变少,云锦不会没有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云锦走漏了消息。
“是吗?四长老大可传信,毕竟四长老可是陪我坐了一夜,就算我想要报信,却也没有机会。”西厢房和东厢房相隔甚远,一阵风吹过,他还是闻到了淡淡腐尸的味道,让他不仅皱了皱眉。
“你…”四长老气急,但云锦所言却也属实。
自从云锦回到皇甫家之后,就一直活在监视之下,云锦并没有侍卫或是可以差遣之人,照常理云锦是不可能有机会通风报信,但消息的确走漏了,而唯一有嫌疑的对象便是云锦。
“这院子是没法住人了,我住到对面的客栈,若是四长老想要监视我的话,派人去客栈吧。”云锦说完,不理会四长老直接大步走出了院子。
“长老,公子还没有消息,要不要夜探慕王府。”四长老身手的属下询问道。
“一个庄子的守卫就如此厉害,更何况是今日的慕王府,守卫定会更强,夜探慕王府无疑是以卵击石,你派人监视慕王府的一举一动,有消息立即来报。”四长老虽心急如焚,从怀中拿出那枚戒指,紧握在手心,慕浅画既然是砍下了手,就说明暂时不会伤及其性命,要做的就是尽快掌握慕浅画将人藏在什么地方。
“是,长老。”
月城之内,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