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锅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吗,我看他们每次见我都跟不认识似的。”
“我有跟他们打过招呼,对好台词,保证不会露馅,虽偶尔背着你会笑下场。”
“………”
“你tā • mā • de。”闻岁两闭,感觉阵晕眩,火气再度头。
不想再翻旧账了,解释了半天,发现越往前翻,后丢人的全他妈是自己。
他又懊恼又羞愤,猛推开人,往后退了几步,绷着嘴角说:“虽情有可原,总之你开着马甲骗我逗我看我出丑都是事,要是开始你不瞒着,我就不至于现这社死。外面堆员工看我笑话,我要跟你冷战周。”
“骗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你有什疑惑,可以直接问我。”江暗走过去,垂眸看他,“知道你是生气没缓过劲,就是周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闻岁张了张嘴,心里软,放宽底线:“三天,你自己好好反思。”
说完,拎着把菜刀气势汹汹往外走:“我这几天去简映宿舍住。”
包间门拉开,堆人乌泱泱地往下倒,显个个趴门偷听着吵架,站线惊险吃瓜。
闻岁扬了扬菜刀,面无表情威胁:“都听见了?听见了多?”
“没没没,隔音效果太好,什都没听清。”李经理看向他身后安无恙的人,长长松了口气,“这是和好了?之前阵势,吓我跳。”
闻岁把菜刀给张师傅,有些尴尬地快速朝着门外走:“谁告诉你和好了?以后再打报告,第个开除你。”
李经理捏着嘴角做了个拉链的作,心翼翼说:“以后我只听你的,江板说了不算。”
“以后都听闻总的,家都明白谁当家作。”张师傅晃了晃菜刀,笑着露出口白牙。
丢死人了,能把你们集体洗脑忘了这事儿,看他们兴奋的表情,显不能。
闻岁把拉链拉到顶端,挡住飞红的脸颊,快速逃离尴尬现场,拔腿直奔回宿舍。
江暗跟着他回去,刚进门,就看着拼命收拾东西的人,打包速度飞快:“真要搬?”
“你以为我开玩笑的?你个马甲能瞒我三个月,鬼知道有没有其他秘密偷着藏着。”闻岁把被套裹着衣服系成个包袱,往背挎,表情相当严肃,“别跟来,不延长回周。”
江暗伸手把人勾进怀里,背后抱着,低声说:“真走?我晚睡不着。”
“长夜漫漫,正好自己反省反省。”闻岁反手推开他,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预判说,“亲我也没用,告辞。”
江暗无奈,睁睁看着他扛着个包出门下楼,拐进隔壁号楼的门,背影相当决绝。
隔壁简映收到信息,正帮忙铺床,就看着生无可恋出现宿舍门口的人。
汪奇粤正仰头躺沙发啃鸡爪,看清来人,狐疑道:“闻岁你这是逃难?也太夸张了吧。”
“跟我哥吵了架,不见心不烦。”闻岁懒得多说,往铺看,随手把被子扔去,“我就睡这个床。”
听八卦,汪奇粤耳朵竖了起来:“吵什啊,说来我也听听。你们这相亲相爱家人能吵架?真稀奇。”
闻岁扫了他,淡淡说:“你要不想被卸胳膊就别问。”
“中午起吃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现又是哪出?”简映站楼梯铺床,回头问道。
汪奇粤从沙发蹦而起,愤懑出声:“什,你们竟背着我聚餐,是不是试图排挤我?”
“没排挤你,只是碰巧我们个。”
“个?你他妈跟季屿熟是跟我熟?你带他不带我?”
“真的就是恰好碰巧,下次带你。”
“没有下次,生气,绝交,我也要搬出去。”
房间里两人边吵吵闹闹,闻岁垂眸看着不停震的手机,无例外都是江暗发来的信息。
[江]:岁岁,回来住
[江]:听话,哥哥知道错了
[江]:他们没笑你,都觉得你很可爱
[勿扰]:打住
[江]:我过去接你回来,行不行?
[勿扰]:不行,再发句就拉黑
对面陷入沉默,对话框正方直显示“正输入中”,却没有话发过来。
闻岁盯着看了好会儿,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愤懑地点了两下屏幕。
今天这事儿闹的,半是气他哥这长久瞒着,半是觉得是丢人,不想面对。
总而言之,他就打算这边住几天,等过段时间没这尴尬,自会搬回去。
直到晚快睡觉的时间,江暗真的再也没发来条信息,闻岁烧没完全退,脑子晕乎乎的眩晕。他抿着唇躺铺,盯着突没了后文的对话框发呆。
让你不发就真不发了,平时不是挺能缠,就这敷衍哄人,真是点耐心都没有。
简映刷完牙出来,看着他的作,调侃说:“哎,想你哥了吧,要回去就直说,别拿着手机跟个望夫石似的。”
“你说谁?我是看我的王者战绩。”闻岁口不对心嘴硬道,“谁想他?我怕我现见着他就忍不住想揍人。”
简映挑眉,脸看清真相的表情:“你好是。”
“本来就是,你能不能别提我哥,闹心。”闻岁伸手掀过被子蒙住头,感觉头晕得更厉害。
窗口的玻璃突敲响了几下,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汪奇粤先出了声,惊讶道:“晚的,谁玩无人机啊?好像挂着什东西。”
闻岁狐疑地掀开被子,眯着睛看向窗外,的机器亮着微弱的光,锲而不舍地敲击着玻璃。
他踩着楼梯下去,伸手打开窗户,架无人机顺着窗沿飞了进来,面挂着的盒子晃晃。
“我靠,是不是跟我们谁来告白的?哪个女生这浪漫。”汪奇粤兴奋了,看了简映,相当有自知之明说,“应该是给你的吧,你有这种别出心裁的追求者?”
简映看白痴似的,无语回他:“这看就是给闻岁的,拜托你长长脑子。”
闻岁没说话,只是低头拆开下个盒子查看,是早输液医院拿的退烧药。
之前收拾东西走的急,完全忘了自己生着病,现才感觉脸颊燥热得厉害。
他捏着药盒,快步走到窗户边,垂眸看下去。
外面飘着雪,寒冬降至,吐出的气都飘散成了雾。隔着三层楼的距离,楼下昏黄的路灯边,江暗裹着厚的围巾站圈光影里,手里正拿着型遥控器,黑暗的夜里闪烁着微光。
江暗远远地看着他,很温柔地笑了笑,抬手做了个打开药盒的手势。
闻岁缓慢地眨了眨,跟着他的作,摸到了张纸条。看到面的字,心脏猝不及防就塌陷了块。
“就算冷战,生病也照顾好自己,按时吃药,晚盖好被子。”
“要是睡不着,你就起床敲三下玻璃,我楼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