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无妄收手,不在抓她,转而斜靠在软榻上。
宴宁一跃,跳上不远处的桌子上,小小一个娃娃,翘着二郎腿:“怎么不抓我了。”
沉无妄:“你变回原型速度极快,我如今身受重伤,之前动了两回手,如今不能使用法术了,以我现在是抓不住你的。”
他已经受到反噬了。
“挺有自知之明吗!”
“不过!”沉无妄平静的看着宴宁:“你既然猜到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有想一想,我有没有帮手!你今日敢去告密,我不一定会死,但是你的故人定然是活不了,而且,从此以后追杀你的人就会在多一些。”
“不过也没事,你为不死之身,多一点儿追杀令,你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
宴宁没想到他的手段会这么直白且有用,两只白滚滚的小手艰难的抱胸,阴恻恻的盯着沉无妄:“你真是不是个人啊。”
丧心病狂,睚眦必报。
就看准了她会因为复新声让步的吧!
“多谢夸奖。”
宴宁吐出一口浊气:“你早就想杀复新声了吧!”
“没错!”
“有病!”金雾浮动,宴宁化作人形抱胸坐在桌子上,面色不虞的看着侧躺的人:“我不说,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提!”
宴宁认命:“这两个月我不会跑,也不会将你的弱点告诉别人,你不能杀复新声。”
“他若是主动招惹我呢!”
“他主动你可以自保,他不主动你不能挑衅,而且以后也不能用他来威胁我,你应该明白,对你妥协一次已经是我的底限了。”若是换了旁人,她大可以一刀杀了他。
“可以。”
他点头,宴宁跳下桌子:“只要你不违背诺言,我也不会食言,但是你要是敢骗我…”
宴宁咬了咬牙,她可不会轻易让他白威胁一通的。
这口气,咽不下。
“我骗你,你会如何!”沉无妄认真的看着她。
“不如何?你骗了我,我还能杀了你不成,我可打不过你,不过……”宴宁身影摇曳生姿的朝着软榻走去,一条腿的跪在踏沿边,俯身下倾,红唇勾起,眼波流转,一手按着沉无妄的胸口,一手绕过他撑在脑侧的手,环上他的脖子。
沉无妄眼底猩红,故作镇定,他很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淡香袭来,软香在怀。
宴宁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往下,趴在他耳旁低语:“知道什么叫做…最是难消…美人恩。”
“嗯~”沉无妄吃痛的闷哼一声,下巴高高抬起,脑袋后仰,修长的脖颈上青筋腾起,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手搂着宴宁的后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双目赤红的望着房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他低沉又带着薄怒的隐忍道:“你是…狗吗!这么爱咬人…嗯!”
沉无妄浑身紧绷。
宴宁死死的咬着他的脖颈,直到她感觉到她的嘴都开始发麻,才缓缓松口。
“不是狗,但是咬你,有问题吗?”宴宁舔了舔嘴角,低头看着他的脖子和灰衣被染红,深深地牙印被咕噜咕噜往外冒的血盖住,宴宁扯着他的衣领:“反正都是要养伤的,在补一口也没有什么大事吧!你放心,这两个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宴宁推了一下沉无妄,借力坐了起来。
沉无妄好看的眉头紧皱,忍着痛的模样让人好不怜惜,衣衫凌乱沾着满满的血迹。
血腥又美艳。
宴宁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有人越惨越好看呢!
真是当之无愧的美强惨。
不愧是蛇蝎花啊。
沉无妄紧紧的捏着褥子,眼睛半眯,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幽暗和冰冷,也不管脖子上的血止不止的住,静静的盯着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