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痛楚开始麻木。
冰凉褪去。
手指渐渐松开褥子。
“我威胁你一回,你还我一口,很好!我很痛,要止血,你来上药吧!对了,还有上次的那一口。”沉无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宴宁,抬手解开腰带,撩开右肩的衣服,右肩上熟悉的咬痕,因为流血和衣服粘成一块,又因为他不管不顾的扯开衣服,又开始冒着血珠。
宴宁靠近看了看,笑了:“哟,不看不知道,这一看都咬了你两次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啊。”
沉无妄忽略她的笑,他没指望她能心疼他:“不用不好意思,你不是说了吗?会好好照顾我的,我流了太多血了,你给我止血疗伤,对了,我饿了,你亲自给我做饭去。”
“我是说照顾你,但是我不是你的奴婢,包扎疗伤可以,饭!我不会。”说完,宴宁想了想,又忍不住道:“你一个魔吃什么饭,浪费粮食。”
“如果你是这个照顾我的态度,那我觉得我们俩之前的交易不用再做了。”沉无妄坐起身,腰带散开,露出壮硕的胸膛,血珠顺滑的从他胸膛落下。
滴在衣服上,似梅花点点。
“第三次了。”宴宁深吸一口气。
“你听话就没有第三次。”
“好,我去,吃什么!”
“鸡汤!”
“你坐月子呢,啊!”宴宁炸毛。
还鸡汤,鸡多麻烦啊。
“而且,鸡汤…我不会做!”
“我怎么不信呢!你难道就没给顾浮尘炖过汤?”
“……”还真炖过。
宴宁起身:“行,不就鸡汤吗!我炖啊,我炖还不行吗我!”
“我不仅给你炖,我还亲自给你买,亲自给你杀,吃两个月够不够啊。”
沉无妄看着她的背影,安慰道:“很好,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而已。”尤其是现在。
自作自受呗!
“呵,何必这么说自己呢,你要是听话一点儿,我怎么舍得让你辛苦呢!”
“嘭!!!”
门被重重的甩上。
沉无妄笑了笑,继续躺了回去,躺了一会儿,猛然想起。
她,好像没给他包扎伤口!
失策了。
“啾啾啾—”
窗外一声鸟鸣。
沉无妄笑容淡去,拉好衣服,将窗打开一条缝。
一只黑色的鸟儿站在枝桠上。
“陛下,人已经被我们抓了。”
沉无妄挑眉冷笑:“藏着,多藏几天。”
“对了,给他们点儿线索吧,别让人白忙活了。”
“是!属下告退。”黑鸟扇动翅膀离去。
飞过房顶,绕至客栈门口。
宴宁拽着满脸郁闷的乌玄月离开客栈。
守门的弟子对视几眼,其中一人点头,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