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就算再蠢,现在也看出来了他俩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开黄腔开到了老大对象头上是什么体验?看寸头那面如死灰的表情就知道了。
宁望低头在姜离忧耳边小声说:“哥哥等会儿可以转过身去吗?我不想吓到你。”
姜离忧心说放心吧你根本吓不到我,面上温温柔柔:“好的哦。”
说完,他拉着杜星星站得稍远了点。
随着宁望缓步走近,极度的恐惧令寸头破罐破摔,太阳穴青筋鼓鼓,双眼通红道:“别以为尊你一声老大你就真的了不起了,池家的一个私生子而已,来啊宁望,当真以为老子怕你?!”
听到“池家私生子”时,杜星星诧异地看向了姜离忧。
“他是池修雨的弟弟。”姜离忧简短地解释道。
杜星星比起大拇指:“您这是纯纯的一网打尽了。”
根本不是杜星星想的那样,姜离忧哭笑不得。
宁望半点没破防,甚至神色无聊地理了理衣袖:“遗言交代完了?”
寸头左右看了两眼,喊缩在一边的两个同伴:“你们也上啊,参与这件事不是你们也有份吗?!”
两个同伴却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其中一个嗫喏道:“但这件事是你发起的啊,我们其实根本不想参加的。这种事本来就不对,是你趁着老大不在破坏的规矩。”
听起来,宁望是这群混子的头头。
人在极度的恐惧下会鲁莽行事,就像现在的寸头,看着宁望的逼近,不进反退,大喝一声向前冲去。
宁望侧身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一脚踹在他正胸口。
寸头脸色涨红,弯腰不停呛咳,宁望掰了下腕子,用肘部重击他的背部,随着一声惨叫,对方瞬间跪趴在地。
宁望踩着他的后脑勺蹲下来,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只不过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叫人胆寒。
“你既然这么‘懂规矩’,那有没有人教过你最重要的——老大的马子不能碰?”
说完,鞋底狠狠碾了下去。
姜离忧没看寸头如何被教训,只听见阵阵惨叫接连不断地响起。
过了会儿,宁望拿着一部手机出来,递给杜星星:“照片都在这里,没有备份,随便你怎么办,砸了也没事。”
他手指修长,指节处染着一丝血迹,不知是擦伤还是别人的,杜星星接过手机时,手都在哆嗦。
三人在校门口分别,宁望跟着姜离忧回的家。
杜星星一从视野里消失,宁望就把姜离忧按在拐角处的墙上吻了上去。
细细舔舐洁白贝齿,再缠住舌头纠缠,时不时退出来咬一口饱满嫣红的下唇,又立马迫不及待地亲进去。
亲到后面,姜离忧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避免自己被亲得窒息滑下午。
“哥哥真的好甜。”宁望轻捏着他的下巴,低笑出声。
姜离忧轻轻喘息着,抱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地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蹭了蹭。
宁望用鼻尖蹭了蹭他白皙的脸颊,很亲密地低声道:“我禁足快结束了,下周就返校上课,到时候还来找哥哥玩,好吗?”
姜离忧原本被亲得正迷瞪,听到这话,反应两秒,蓦地清醒过来。
宁望就要回校了?如果他来找自己,肯定会和池修雨撞上。
一想到到时候狭路相逢的修罗场,姜离忧就头皮发麻。
但在宁望炽热的注视下,他也不能够说不。于是硬着头皮应声:“好、好呀。”
宁望又恶狠狠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才放开他。
转眼,周六放假,到了姜离忧该去池家补习的时间。
好消息是,池修雨似乎每周都要回市区看外公,约他的地点不在池家,而是在市区中心的一栋公寓楼,他不用担心去了会遇上宁望。
坏消息是,姜离忧出门没多久就下雨了。
他坐在开往市区的公交车上,天空是阴沉的铅灰色,细密的飘雨洇湿了马路牙子和路边斑驳的落枫。
地面的雨洼倒映着红绿灯的霓虹,行人们举着一朵朵伞花,缄默地往来在斑马线上,车窗上有潮湿的雾。
C市的深秋似乎总是多雨。
姜离忧在手机上研究了半天地图,没找到路。
狐狸的认路能力是很强的,但姜离忧好像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