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百两!”刘大户之子咬牙。
褒若一听,一百两?
“刘公子,这个价格高了点,我们只能给你五十两。”
“五十两?太少了,光这玉质就不只!”
没想到还有两下子。
“这个玉,虽好,不过却有瑕疵,你看,这玉的叶子这儿有一个米粒大的红砂眼,破相了,而且这碧玉也不是纯正的绿,而是夹了一丝丝的丝絮状的棉。”王供奉和蔼地道。
“这个,”早听人说过玉要纯净而无杂质的才好,王供奉这么一说,他也没声了,不过到底不甘:“再加一点!”
“掌柜的,刘大户生前常来光顾我们店,不如加点,也算我们和刘大户相识一场。”张让从中打和。“也好,你说得有道理。”褒若下定决心:“七十两,不能再加了,虽然是老主顾,也不能赔得太多啊!”
“成交!”
奸商,就是黑了心的商人,褒若黑着良心把个值三百两的东西压得只剩七十两,给了现银,那个刘大户之子拿了现银连家也不回,一路直奔赌场翻本去了。不多时,芜儿和菁儿也回来了,张让看到菁儿略有些不自然,褒若也不理他,自带了菁儿和芜儿去酒楼吃饭,张让看着菁儿,眼里有些不安,更有些犹疑。
三人来到客来兮叫了这里最地道的几样菜,突然听到楼梯处有人说话声,褒若回头一看,大喜过望,抢先叫了起来:“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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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吊大家胃口了,怕被口水淹没……
第六十五章怒马
云渡往这一边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对后面随从吩咐两句,随从们便自去一边吃饭,他快步上前,芜儿和菁儿忙站起身见礼让坐,云渡笑道:“芜儿姑娘菁儿姑娘,请坐下,我们都是一同患难过来的,算得上患难之交了,不必多礼。”
又对褒若笑道:“褒若,我不在你身边,看你的样子过得倒好,怕是早把我忘了!”
褒若笑道:“你还说呢,你说会来找我,结果我一直等到现在,总算你出现了!不然我以为你都把我们忘光了。”
她微撅着嘴,娇嗔不已,虽是男装,难掩女子娇柔之姿,但娇柔中分明透出一种飒爽来,阴中带阳,最是让男人心动,云渡微微有些愣神,又仔细看了她一眼,神色间便带抹惊艳,芜儿和菁儿看在眼里,相视一眼,低头暗笑,云渡一愣过后便回过神来,面色如常。
褒若也在打量着他,由于赶路,他穿的是一身紫檀色外袍,虽是外袍,却也是修身长腰,紧贴在身上,腰间别一柄六尺长剑,筒靴几长至膝,看得出是上等美皮制成,柔软如无物,但翻出一圈珠毛,在低调中悄然透显出一份富丽。
“岂敢?”他笑道:“我总不能说走就走呀,侯门深似海,一个侯府多少事?有些还事关朝廷和地方大事,总得交代一下才能走,这不,我一料理完事情,快马加鞭便赶来了,本来前几天就能到,结果路上遇上几伙强盗、响马,又老是遇上一些过去的老熟人,就耽搁了几天。”
说着先送褒若坐下,才在褒若面前坐了,又道:“一路循着你们的踪迹来到,本打算休息稍许,下午去找你,谁知这么巧!”
“你怎么知道我的踪迹?”褒若问。
“傻丫头,只有明厚载那家伙有万晴门不成,我们手下也有自己的情报门。”云渡眼眉间有些自得之色。
哦,这么说来,其实她走到哪里都避不开人了?褒若有些叹息,难怪明厚载那家伙竟会知道自己住在哪,看来也是观察了自己几天的。
“云大哥,明厚载也来了。”褒若闷闷地道。
饶是云渡向来镇定也不禁一颤:“什么时候的事!”
褒若被他突如其来的利眼刺得有些发愣:“呃?应该是四天前吧,那时他在路上截了我。”
云渡已经平复下来,笑道:“就算他来也不怕,有我呢,褒若你放心,我已经把中汉国的事处理好了,在李国就是呆个几个月也不要紧。而且,”他喝了一口芜儿斟来的茶:“这是在李国,就算他想强来也不像中汉国那么方便了。啊,我听手下报道了一些你的事,恭喜啊,沦海遗珠,终得还浦。”
褒若吐吐舌头:“什么沦海遗珠,不要变成猪就好,我就只会吃。”
众人笑了起来,云渡笑道:“你还是那么喜欢吃零食?”
又把褒若细看了一眼,见她面颊丰润,神采飞扬,又道:“你站起来我看看。”
褒若不知何意,便站起身来,云渡从上到下把褒若打量了一遍,又站起身来在她身后,比了比,满意地道:“刚才乍见没发觉,原来不过一年多的功夫,你长高了许多,从前只到我胸口,现在到我肩膀了!脸色也好,当时在路上你老是那么瘦,我都担心你长不大。”
菜很快上来,两人边吃边说,云渡也不忘了芜儿和菁儿的口味,特意叫了她们喜欢的糖醋鱼,当时在逃离的路上这都是熟知的,芜儿和菁儿知他和小姐之间的故事,只对云渡露了一个感激的笑,便不开口,任两人说得热闹。
云渡把这一路上的事大致和褒若说了一下,原来他经过一个小郊的一个树林子时,突然出现一批武功高强的强盗,要他们留下买路钱,两方自然便打起来,那伙强盗打又打不赢他们,但武功也不弱,两方打了个平手,由于这个小树林是必经之路,无法从其他地方绕,虽然最后把强盗打跑,但也耽搁了一天,后来要抄近路行船时,又遇到了不良船家,把船划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一片水茫茫的孤岛,偷偷趁他们睡觉时又把船凿沉了,直到两天后有人经过,他们才获救,总算到了边境,又遇到过去父亲部下的一个旧人,战场之人极是念旧,拉着前长官的儿子不肯放,务要他住上几天才肯走,幸好进了李国后倒是没有事情发生。
“原来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照理,我也是走南闯北惯了的,这次遇上这么多事,我总觉得透出几分诡异,如今你一说明厚载也到来,我便明白了,原来是他使的手段。”云渡了然。
褒若哼道:“他这个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