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夏家人二话没说应了下来,还把夏稻花“新研究出来”的几样新口味的小菜做了礼物,给冯举人送了去。
夏家人万万没想到,冯举人只派了个管事去县衙里办这事儿,却比夏家人之前自己跑的那两趟,利落多了。
全程各种手续和文书全办下来,只花了不到三两银子。
跟着去办这一套手续的是夏大郎,不知是看在秀才相公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冯家管事的招呼上,总之,帮忙办事的小吏跑前跑后,十分热情。
还诚心诚意地提点了夏大郎几处关节。
夏大郎很自然地给那小吏塞了个装了些铜钱的精致荷包——这是他出来办事之前,夏稻花跑过来塞给他的。
也不知四房那个小丫头,打哪听来这些弯弯绕。
小吏收了荷包,更是眉花眼笑。
办事的过程更加顺滑了几分。
用油纸包包好了户籍文书和路引,夏大郎感慨万千地回了家。
镇上的那处房子,对夏大郎来说是个伤心地。
值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可能还剩下几本书没被毁完,但似乎都是夏大郎自己抄写的,也不值什么。
这套房子原本就是租来的,不是置办下的产业,因此夏大郎拿了他的书之后,便只能想办法退租罢了,租金能要回来多少,目前还不知道。
带上自己手抄的几本书,还有朱氏的梳妆匣子——匣子里的首饰都没了,用过的脂粉倒是还在,只是已经打碎了,另外还有一朵很旧很旧、都褪色了的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