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悬镜司把这个年岁、大有前途的年轻人都排查过了,也许真的不在人世了吧。
太子是想查出这个真的二表哥的下落,向姜韬和姑姑证明他已经释怀了。
毕竟姑姑和姜家其实也是受害人。
而且,姜韬这个大表哥很是能干,他既然想让他回来继续协助自己,就不想同他有隔膜。
德王世子道:“殿下,还有种可能。”
“什么?”
“他是暗子,没摆在明面上。北戎一品堂的人,臣就没法都查到。”
太子惊,在一品堂被人当细作使的可能,确实比在军中掌军权来得大啊。
“此事你多留意着。”
“是。”
楚元的信让人送上京,自然比悬镜司的渠道慢许多。但这事儿,他可不敢走悬镜司的渠道。
这是天大的把柄!
他坦白,其实也是取巧。皇帝如果要用他,肯定不想这样的事宣扬开。但应该回给他吃颗定心丸。口头的都不行,得书面的。不然后继之君不认账怎么办?
如果因此不用他了,就是他说的,靠着祖上和他自己的功勋,主要还是他杀北戎先王那个功勋,回京当楚伯爷,做富贵闲人。
如果是别人来接聂大将军的位置,皇帝应该不会让他留在边城。
请罪的折子也上了,他回到边城便是安心休养了。
谢穆宁让人把外室的榻收拾出来给他做病床。因为势必有人要上门来探视,总不好把人往内室请。
楚元道:“那你睡哪?”
谢穆宁道:“我睡鼓床或者原来的床都可以。中间的门晚上打开不就得了?”
这个安排,还行吧。
谢穆宁听到外头传来钺儿的声音,赶紧把内室的门带上。
给那小子看到鼓床肯定会很兴奋的要上去蹦跶。
钺儿是锋儿抱过来的,锐儿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