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30里内的情况。故除被擒获的这名细作外,附近可能还有其他细作……”
“泾县……”孙瑜凝望着身前不远处的遍地落叶,微微有些出神地低声喃语道。小半晌后,孙瑜抬头望向周泰,急声问道:“可问出泾县的守军情况?”
“问出了!”周泰点头,瓮声说道,“守备泾县的刘备军约有1500人,守将是一个叫裴元绍的人!”
“……哼哼……”孙瑜忽地冷笑了起来,语气中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强烈的暴虐杀意。“那就先拿泾县开刀,用这1500人来祭奠我父亲在天之灵!周校尉,速去整肃士卒,一待天黑之后即刻向泾县开进!”
“……孙将军是准备夜袭泾县?”周泰直直地望着孙瑜,有些愕然地说道。
“不错!”孙瑜冷冷地说道。
“但是将军,周督是命我等穿过泾县,直接奔袭秣陵……如若夜袭泾县,一则耽误时间。二则可能泄露我军行迹,岂不是会坏了周督大计?”周泰犹豫着劝谏孙瑜道。
“穿过泾县??有那么容易么……”孙瑜冷笑着说道,“泾县细作12时辰不间断派出,我等行军岂能瞒得过去敌军耳目!惟有将泾县取下,方能扫除后患、安心奔袭秣陵!”
“孙将军,我等可以乘夜色直接折向北面行军,便可避开泾县细作刺探……”周泰沉声荐道。
“我主意已定,休得多言!”孙瑜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周泰地劝说,决然说道。“先克泾县,再袭秣陵!”
“……”踌躇了片刻后,周泰似乎很不情愿地从身上掏出一封绢书,沉声说道。“孙将军,这里有周督的一封军令——若是您有违周督计划行事,末将便只能奉周督之命暂且取了您的军权。请您再三思而行!”
“周瑜的军令?”孙瑜冷冷地看了看周泰,随即接过那封绢书展开阅览起来。
“呵呵……”尚未将绢书上内容看完,孙瑜已轻轻冷笑了起来,怒火按捺不住地充溢在双眼中,“周瑜~~,周瑜!你的手未免伸得太远了……”孙瑜对周瑜由来已久的不满,立时之间便要爆发出来。
“嘶~!”孙瑜突然猛一发力,将手上绢书一扯成两截。狠狠地摔在地上。
“孙将军,你怎能……”
“周泰,你可知这江东之主姓什么?”孙瑜直直地盯着周泰,声色俱厉地怒问道。
“……”周泰并非不知孙家年轻一辈与周瑜的矛盾,自然知道此刻孙瑜问话的用意。但这内中的利害关系,实在不是周泰区区一个校尉所能插手的。
“你可知你的主公是我家兄长孙仲谋,而非是那周瑜!”孙瑜咄咄逼人地喝问道,“我这兵权,除我兄长之外。谁人敢夺?周泰,你要么随我夜袭泾县,要么就给我滚回周瑜那里去!”盛怒之下,孙瑜也顾不得收敛自己的语气。
“……”望了望地上裂成两截的绢书,周泰思量再三后,无奈地选择了妥协。“末将……这就去整顿兵马!”
※※※※※※※※
“咚咚咚……”在震天似的战鼓声中,近3000名江东军攻城部队向太平县城的南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滚石擂木、沸油锡汁准备!”城楼上,金畴一面顾望着城下的情形,一面大声地向城上守卒下达着命令。自三个多时辰前进逼至太平城下之后,江东军已经连续发动了第三次攻城——前两次攻城都是试探性的,只稍一接触后江东军便迅速撤离了攻城区域。但这一次,很明显是要动真格了。
江东军担任攻击任务地主要是盾牌兵、弓箭兵和冲车队。在约1300余名盾牌兵地掩护下,1600名弓箭手列成江东军特有的攻城箭阵——“云阵”,迅速而整齐地向不远处的城楼倾泻着一波波地箭雨。与此同时,四架结构相当简陋粗糙的冲车开始朝城门发起冲击。由于太平县城并无护城河(一般只有郡城或是战略重镇才会挖设护城河),而且每一架冲车顶上都蒙了两、三层浸过水的熟牛皮,既坚实且能防火,城上守军射下的箭支根本无法伤及躲在车内的江东兵。不多时,四架冲车已相继被推至城下,并开始对城门进行撞击。
“盾牌兵上前格挡敌军箭支!”
“目标敌军冲车,把沸油倒下去!”
金畴亲拿一面轻盾格挡着如蝗般的箭雨,同时不住厉声怒喝着。迅速有守卒抬着几锅沸油来到城墙外侧。对准正在撞城的冲车用力地倾倒下去。滚烫的油落在了冲车顶的牛皮上,立时被溅得四处都是,但却根本无法穿透进去。
金畴本来就没有指望沸油能够直接摧毁冲车,但他还有后继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