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借机看过华平安的功课,他在读书一途,天分十分有限,甚至比不上孟姜聪明,更不要说与当年的自己或是兄长相比。
他若想振兴华府,撑起华家门楣,就只有武之一路,如今——
她一念闪过,立即醒悟,平安健康最是紧要,倒是她贪求了,当即垂头行礼,“既如此,还望掌印赐一二药方,我华府定当重谢”。
年鱼怪笑一声,“华二姑娘,本座只是答应替华三爷看看,可没说要出手替他治病。
本座的规矩,全京城都知道,要想本座出手,且看你华家能不能拿得出本座想要的东西吧!”
华平乐皱眉,华家要是拿得出年鱼想要的东西,就不会拖到今天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獒犬的叫声,一骑如飞而至,轻甲长弓的霍延之一扬手,一只颇有分量的锦袋落到了年鱼手中。
年鱼打开瞧了一眼,顿时就换做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福广王怎的知道本座想要这个?”
霍延之勒住马,老实回答,“本是准备送给酒酒玩的,权且一试”。
他今天之所以会来迟,就是因为昨儿惹了华平乐不高兴,去准备这个了,没想到竟用到了这。
唔,酒酒应该不会再生他的气了吧?
年鱼,“……”
年鱼拉紧锦袋的带子,随手塞进袖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翻身上马。
众人目送着他的背影,一时都没有说话,直到年鱼一行走得远了,永川郡主才怯生生开口问道,“年,年掌印还未说要给表弟治病,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