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予不为所动,“她为何会知道你有那支断笛?我猜,应当是你在与华平安同住时,不小心叫他看了去,对是不对?”
苏鲤砰地磕了个头,却是默认了。
“我曾叮嘱过你数次,万不可叫人看到了,否则后患无穷。
你不小心叫人看了去就算了,却一不提醒于我,二,没有手段叫华平安永远闭嘴。
而华二姑娘定然也不如看起来般单纯无害,她这般苦心竭虑,最好的,就是逼我娶她,最差,便是要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一次救命之恩,一支断笛,便将你骗得团团转!
我这么多年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了哪?”
苏鲤通红,眼中已有了泪意,跪伏于地死死咬着唇。
“你好奇父母身份,好奇自己身世,人之常情,只我问你,你便是再好奇,如何能伙同外人算计于我?
难道这么多年,我视你如亲子,落到你眼里,竟是心怀鬼胎包藏祸心?”
苏鲤控制不住地哽咽出声,膝行至苏羡予面前,抱住他的腿,哀哀叫了声叔父,连声说着不是不是。
苏羡予沉默了一会,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发,长叹了一声,“阿鲤,就这么简单开心地做叔父的阿鲤不好么?”
何必要知道那么多?
苏鲤的眼泪浸透了苏羡予单薄的袍摆,却还是坚决道,“叔父,阿鲤知道叔父不说是为阿鲤好。
可阿鲤若是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配为人子?又怎对得起叔父十数年养育教导之恩?”
苏羡予直起身,淡漠开口,“你的身世若是被人知晓,不但你,就是我也有杀身之祸,你若是想知道,我自会告诉你。
只,在那之前,你须得向我证明,你已经有了可以得知真相的能耐。
华二姑娘还在外书房,你去杀了她,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