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秉衡透着虚伪的声音遥遥传到沈弃耳中,他却再没有心思回头看上一眼。
左右今日这场闹剧,会有学宫还有各宗门的长老们去协商。此刻他不再去想昔日那些旧恨深仇,全部心思都被慕从云攥住。
因为慕从云不肯让他背,他只能小心翼翼将人扶住,生怕弄疼了他:“师兄伤到了哪里?疼么?”
见他眼眶都红了一圈,慕从云没有再沉默,摇摇头轻声道:“只是轻伤,不碍事。”
沈弃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虚弱,又知道他一向能忍,自然不肯信。将人搀扶回房间后,便去赵槐序的屋里搜刮了一番,将疗伤的丹药全都找了过来。
慕从云正准备检查伤势,宽衣到一半,见他回来又将外衣穿了回去。
沈弃神色微愣,露出几分黯然,却罕见地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些伤药都放在桌上后,低声道:“这些都是上好的疗伤丹药……我就在门外守着,师兄要用人时叫我就好。”
说完,他便退了出去,当真合上房门,守在了外面。
慕从云看着门上隐隐约约映出的人影,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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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在门外守着,期间关聆月等人都来过,但都被他寻理由挡了回去。
他就这么守到了夜里。
佘夫人再也不济也已经步入了无上天境,慕从云硬抗许久,必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沈弃留意屋中的动静,初始还是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便安静下来,便猜测慕从云大约是处理过外伤后,在调息疗伤。
他面无表情地立在檐下,掌中攥着那颗留影珠。
原本他留着这颗珠子还有许多打算,准备送殷秉衡一份大礼,但今日之后,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甚至生出了杀意。
何必再同这些无关紧要之人浪费时间。
沈弃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将赤隼兄弟召了出来,将珠子丢给了他们:“找个机会,将留影珠送到掌宫姬炀手里。”
赤隼兄弟领命而去,沈弃定定看着紧闭的房门,到底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