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族长松了口气,也没在江家逗留太久,毕竟孟芸娘是个寡妇,虽然他都是当爷爷的年纪了,保不齐有那些长舌妇背后搬弄是非,胡说八道。
在族长离开后,孟芸娘也顾不得整理东西了,带着一身喜气冲进了儿子江流的房间内,将练了一晚上的字,睡得极沉的儿子给晃醒了。
“娘的乖乖诶,给娘挣了大脸了,我的心肝肉,宝贝蛋子,你怎么就那么出息,那么能耐呢。”
孟芸娘捏着儿子的小圆脸,左亲一下,右亲一下,怎么都亲不够。
江流就是在这样的骚扰下清醒过来的。
“大郎,给娘背背你在你方正族叔面前背的文章,让娘也听听读书人学的东西。”
总归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虽然刚刚族长夸赞了一通她的儿子,可孟芸娘终究还是有点不踏实的感觉,她怕是江方正认错了人,把别人家的儿子当成了她家的江流。
听到美人娘的话,江流一下子清醒了,他明白他娘大早上的把他叫醒的原因了,看来是他昨天那一番表演的成果出来了。
“在方正族叔面前背的文章?”
江流**地学着孩童的表现,双手捏拳揉了揉眼睛,然后歪着脑袋装作思考地模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嗯,还有弟子规,圣人训......父母教,须敬听......物虽小,勿私藏,其他的不记得了。”
刚醒来,还没喝口水就说了那么多话,江流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不再往下背了。
孟芸娘倒是听不懂这些话到底是啥意识,她就觉得这文章文绉绉的,听着顺耳,尤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背诵出来的,更是比唱戏还要好听了。
“娘的大郎出息了,娘以后就指望你了。”
她捧着儿子的胖脸蛋重重亲了两口,然后紧紧搂住儿子,喜极而泣。
丈夫离世后的这两年时间,孟芸娘的艰难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多得多,可偏偏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