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慌了,朝里侧躲去,“你瞧瞧,我没醉呢。”
“醉鬼都说自己没有醉。”顾阙不信。
颜珞睁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她,委屈极了:“我真的没有醉,我是装醉的。”
顾阙拿着红绸顿住了,不知是真是假,醉鬼喜欢胡言乱语,她是喜欢摸人耳朵。
信她?
晚上再摸,怎么办呢?
顾阙拿不定主意,心里犯嘀咕,想起颜珞的性子,坏透了。
不可信。
顾阙站着不肯动,颜珞心里咯噔一下,气道:“你不信我?我们成亲一年多了,相处那么多时日,你不信?你竟然不信我,我好伤心。”
顾阙漠视她作妖,平时就爱作,醉酒了若是不作,就不是颜相了。
颜珞想哭,可是没有泪水,狠狠瞪一眼,“晚上别碰我。”
“晚上谁碰我,谁是小狗。”顾阙也说了一声,将红绸放在枕头下,也不熄灯,就这么上床睡觉了。
守夜的婢女就在外屋的门口打地铺睡着,今日是春露,屋里没有动静后,她也跟着躺下了。
万籁俱寂,都睡了。
顾阙迷迷糊糊,片刻后也睡着了。
然后,还没睡沉,就感觉耳朵被人揪住了。
顷刻间,惊醒了。
顾阙回身,就看到一双清亮的眸子。
颜珞瑟瑟地收回手,装着闭上眼睛,睡觉了。
顾阙恨恨地开口:“你是小狗。”
颜珞没说话,慢慢地、慢慢地挪到床里边,迅速翻身,睡觉啦。
顾阙气得睡不着了,翻过身子,想去咬她一口。
生生忍住了。
门口的春露听到动静,竖起耳朵听了会儿,怕主子有吩咐,等了片刻后,见无人又躺下了。
顾阙睡不着,仔细听着背后的动静,奇怪的是,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等了片刻,昏昏欲睡,她打了哈欠,不管了,好困。
顾阙睡着了,片刻后,颜珞翻过身子,拿手去戳她肩膀。
没动静,她又戳了戳,顾阙没醒。
颜珞放心大胆地摸耳朵,摸了两下,满足地睡觉了。
一觉醒来,顾阙先醒,摸摸自己的耳朵,愣了会儿,还想继续睡,一只手伸了过来,摸上她的耳朵。
顾阙拍开她的手,颜珞立即醒了,“你打我?”
“谁碰我,谁是小狗。”顾阙盯着她的手。
颜珞理屈,委屈道:“你不喜欢我了。”
“谁让你喝酒的?”顾阙点明她的错处,和谁喝酒不好,偏偏与太后喝,不要命了吗?
颜珞辩解:“我没有醉,不过三杯酒而已。”
顾阙不信她,甚至一个字都不信,她就这么静静看着。
颜珞要哭了,“我没有醉。”
顾阙戳破她:“你昨晚摸我耳朵了。”
“我喝酒就想摸,醉不醉都想摸。”颜珞坦白,“和醉酒没有关系。”
顾阙觉得无语,这是什么习惯呀,真是让人觉得奇葩。
解释清楚,颜珞习惯性指着自己的脸颊,顾阙没办法,亲了亲她。
颜珞起床了,神清气爽,告诉她:“我将唔唔留给你,哪怕进宫也留着她。”
“晓得了。”顾阙懒懒地应了一声,目视着颜珞起床更衣。
临走前,她问起昨夜的事情。
颜珞换了一身朝服,不苟言笑就衬出几分威仪,让人不寒而栗。
“陪太后玩了玩而已,不必在意,霍家应当无事了。”颜珞勾唇,“可有趣了呢。”
顾阙不信她的鬼话,霍家满门差点就没了,哪里来的趣味,只有恐惧。霍家满门几百人,娃娃还不会走路,若是罪名成立,可就都死了。
顾阙不寒而栗,裹着被子又睡了会儿。
颜珞上朝,朝堂上太后说了湘王无罪,颜珞附和,女帝孤立无援。
朝会后,女帝质问颜珞。
颜珞愧疚,道:“昨夜太后给臣设了鸿门宴。”
“这、朕昨夜怎地不知晓?”女帝恍然。
颜珞睨她:“您昨夜在琉璃房正是快活的时候。”
女帝愧疚,脸色发红,道:“昨夜太后给朕送了一位绝色美女,朕觉得有趣,就……”
颜珞叹气,“陛下,美人计鸿门宴,太后之心,臣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