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懒得哄,生硬道:“倘若你不穿,今日课堂上背不出,板子加倍。”
琼琚瘪了瘪嘴巴,就快要哭了,春露眼疾手快地给她套上青色的小袍子。
内室的顾阙披衣而起,瞧见兄妹二人换了衣裳后又揉了揉眼睛,颜珞这是要逆天吗?
琼琚不仅穿了弟弟的衣裳,还将头发扎了起来,成了清至往日的模样。
顾阙走出来,颜珞会心,解释道:“我告诉同学们,不许和男孩子说话,这样就没人和她说话了。”
顾阙笑了,琼琚委屈得不行,清至在一侧吃着早饭,好心地催促姐姐:“再不吃就来不及了,阿娘早就吃完了。”
每日清晨,三人都是一道吃早饭,今日便是琼琚来吃早饭的时候被扒了衣裳换上的。
早饭是鸡蛋牛奶,琼琚看着清至,“你的衣裳怎么那么大。”
清至没说话,嘴里塞得鼓鼓地,只一双眼睛瞪着姐姐,好像在说:“是你矮矬矬。”
吃过早饭,颜珞领着两人走了,顾阙继续睡回笼觉。
醒后吃早饭,接着处理庶务。顾家家里近上百人,光是学堂内外就有二三十人,都是照顾孩子的。
顾阙打算做些小生意,坐吃山空,银子花得很快。
见过各处管事,吩咐事情,他们拿了对应的腰牌出去,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午后,她做了些点心,让人送去学堂。
小憩片刻,颜珞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孩子,看到她们,顾阙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颜珞夸道:“今日琼琚上课没说话了。”
不是自己懂事不说,而是没人搭理她。课后,大家都围着清至转悠,故意忽略她。
正合颜珞心意。她告诉琼琚:“何时改了坏毛病,何时穿裙子。”
琼琚耷拉着脑袋,不敢不应。
明日休沐,学堂也会放假,不用早起上课,晚上二人缠绵至深夜。
本想着睡懒觉,晨时有客到访,递来的是霍相的牌子。
两人惊起,对视一眼,“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两人行踪隐秘,就连帝后都不知晓他们住处,帝后将信送到顾宅,顾宅派人将书信送来。
霍相如何知晓?
颜珞起榻,叹道:“我好累呢。”
顾阙也不好继续睡觉,便:“我去见见他,你歇息。”
“好。”颜珞语气轻快,立即躺下了。
顾阙:“……”好歹客气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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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义一身常服坐在厅堂内,婢女端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