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几个妈妈们说话,都笑劝了她:“现在王府里住着,太夫人这样看重看待的。又在正月里,天天哭了去,太夫人能高兴。”
朱兰芳想想也是,别人还要过年呢。没想到秦氏说了另外一番话:“。。。。。。我在想,该不该去沈姑娘面前买个好儿,只是又怕沈姑娘闹了出来,会惹到王爷。”
朱兰芳不屑一顾:“让她闹去吧,成不了亲才好呢。那么大样的,书房里不给人进。还没有成亲呢,就一手遮天了。”
秦氏倒不这么看,不是当了自己的面也让人去问王爷做什么的。听了女儿又是一番话:“告诉她也好,让她知道咱们心里才象着她。就是闹了出来也是她自己不好,谁家没有这种事情,偏她就闹去,难道接了她来,王府里没有姨娘?”
秦氏就骂她:“你这个孩子,我们现在是要讨好沈姑娘,不是要做坏事,离间了他们关系与我们有什么好处。”
朱兰芳这才瞪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如果是想讨好,当然是要告诉她。让她防备一下也好。”
秦氏这才道:“你去说吧,说话小心一些。”当然女人帮了女人,以前老爷在外面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几位常来往的夫人互相通气,现在大家都不行了。自顾不行,哪有时间来往。
到了晚上才回来,秦氏就问她:“说了?”就看朱兰芳的表情。
朱兰芳就点头:“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子说了,她听得很认真。”然后又对母亲笑道:“今天遇到了蝉云大表姐,请沈姑娘明天去做客,看到了我也请了我。妈我明天也可以去玩了。”好久没有这样的邀请了。
秦氏也笑了:“跟了沈姑娘,还是有好处的。就是见不到王爷,蝉云大姑奶奶是王爷的亲妹妹,多走动总没有错。”
玉妙听了朱兰芳的话并不高兴,每天在房里玩得好,太夫人房里十二个丫头给了自己两个,还有十个,文锦,书锦也是天天对了自己只说好听的。
还在陶秀珠,高阳公主偶尔来一下或通个信,卫氏昨天来看过自己,父亲也来了。玉妙整天高兴得很,才不管朱宣去哪里。
偶尔也想一下表哥,但玩得人太多了,一会儿就丢开了。朱宣几天见不到,有时也会让朱喜或朱福来问一声,反正是不要淘气不要任性就是这些话。
乍一听到朱兰芳讲的话,玉妙很是受了一下打击,偏偏朱兰芳没有看出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不高兴也是正常的。而且沈玉妙天天被教导,朱宣,徐先生,还有太夫人。。。。。。
若花,祝妈妈再加上朱禄一干服侍人,人人都是一个主旨,要端宁稳重。玉妙心里不高兴,脸上还是带了微笑听完了。
真是奇怪,我是能不让表哥外面有女人还是能怎么样,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难道我自己没有想过,我管不了,只管了自己过一天是一天,开心一天是一天。我管不了许多,听都不想听这个。还跑来对我说。
玉妙有时候很郁闷的,在封地上经常是和表哥怄气,在京里居然还要听这些事情。
我能对谁摆脸色去,在姨妈房里,姨妈带了睡,难道姨妈辛苦了一天,我还为这个让她看我不高兴。
文锦,书锦天天对了我高兴得很,指了我天天带了她们吃和玩,我也不能吓到她们,她们更经不起吓。
若花,祝妈妈天天陪着小心,只是喜欢一下,朱禄不管天多晚就带了人去买了来给我玩,难道也让她们担心。
玉妙不想听,不知道我是难得糊涂还是人软弱幼稚,反正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天天高兴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带了朱兰芳,文锦,书锦一起坐车去大表姐家里做客,玉妙看了朱兰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现在寄住着,还要打听这些事情。玉妙也多了心。其实朱兰芳真的是一片好意,从她的思维角度来说。
朱兰芳只笑了问了一句:“王爷昨天没有来吗?”随口一句话,玉妙更是不舒服,这两天都没有见人了,就只嗯了一声微笑。
一个冬天里都是大雪漫漫,穷人不高兴,菜贵天寒难做事。只有象沈玉妙这样的富贵闲人才最高兴,天天红梅暖阁闹个不停。
玉妙奉了太夫人的命,由妈妈们引着去看自己的房子。
人处于安逸处,容易迟钝,进了房子以后玉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新房。
刚进去没有一会儿,就有人笑着进来回话:“王爷来了。”
进了房子脸红过的玉妙又一次脸红了。她想古人不至于这么开明,未成亲以前两个人一齐来看新房。
低了头看了朱宣的衣襟下摆出现在面前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把自己的脸抬了起来。朱宣倒是很高兴,唇边俱是笑意,柔声道:“我去母亲那里,说你来了这里。”
见她一脸的不自在,笑了一笑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让你自己来看,就是怕收拾了你不满意。”
一众跟的人都在身后忍笑不已。
这个时候,一直跟了玉妙来的朱兰芳上前去盈盈拜倒,这里地方大,好行礼了,女性天生的会拿嗓音,柔柔道:“兰芳见过堂兄。”
朱宣只随便摆摆手,自然有别的人示意兰芳起来。朱宣略带责备的眼光在玉妙的脸上打了个转,玉妙装作没有看到,喜吟吟地拉了他的手:“表哥来了,就陪我一起看。”
拉了他在房里转了一圈,虽然没有人住,房里也弄得很温暖,只有窗下一溜铺好了椅垫的圆凳,玉妙拉了朱宣坐下来,和他盘算着要摆这个,要摆那个。
朱兰芳的眼光一直就在朱宣身上,若花轻轻地拉了她也退出来。太夫人也有话,王爷和姑娘在一起的时候,跟的人都退后。
太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满脸带笑。众人都很明白。不仅是王爷一个人要等不及了。
看了跟的人都出去了,玉妙就不那么不自在了,半伏了身子向前贴了朱宣,笑着还在要东西:“那边要多一个阁子,多摆几盆花。”
朱宣把她轻轻又抱过来一点,让她几乎伏在自己怀里,见了几天的人,只有这一时才能休息一下。
等她说完了,才问玉妙:“你又把她带在身边做什么?”指的是朱兰芳,竟然天天带在身边。
玉妙伸出手来把玩了朱宣腰带上的玉饰,只是笑:“她说她冤枉的,但是见不到你。”什么都瞒不了表哥,朱兰芳一心只想着跟着我就能见表哥,她就没有想到,我身边多出来了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总都是有原因的。
妙姐儿身上一股幽幽的香气,是体香,朱宣有些陶醉,伸出一只手在她发上轻轻抚了,道:“不冤枉的。是贪了钱,而且原因说出来也不好听。”
那个女人自己手里有钱,又一心想从良,这几天就要临盆。朱宣一回来就派了人去狱里见三房的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