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不对,要么就是他们把钱德和匡文超围在哪里了,怕我们去救援,这样没命地攻打,是我们要过年,他们又不过年。”
“末将点五千人给王爷。”王小虎赶快让自己的副手去点兵。朱宣不肯带,对王小虎道:“我的亲随五百人就行了,朱喜和周亦玉,苏南那里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你这里也要小心,如果是怕我们救援,还会有敌兵过来。”
王小虎只能看着王爷王妃带着只有五百人走了,身后的副手只能吐吐舌头,王将军又没有阻拦成王爷,半个时辰的路,敌军刚退不久,路上要是遇上那就是一场苦战了。一向护卫王爷的中军是个好差事,也是个苦差事,最让将军们头疼的不是打仗就是拦不住王爷。
“看什么看,快去做事去。”王小虎对着只是看着自己的副手们瞪起眼睛,老子不就是没有本事拦王爷吗?这个。。。。。。王爷一向是胆大,在我前面的中军将军们不也是拦不住。
雪地里朱宣带着妙姐儿等一行人先往周亦玉那里去,一路上在思考是钱德被围,还是匡文超被困。到了周亦玉那里才看到朱喜也在。
进营门前先问了一下,才知道从自己中军退后的吐蕃人直接到了周亦玉这里,真是不要命的打法,不知道疲累一样的轮着打。
朱喜索性把自己的人都往后移动,一队方便去帮苏南,一队自己带着来帮周亦玉。看到王爷进来,周亦玉点齐军官们一起围在帐中议事。
“钱德应该是沿着这条线去的,如果一路败退那就只有退向伊丹的营地。伊丹一向是和噶尔东扎营在一起,所以钱德应该还在草原上移动才是。刚才来攻打我们的人就是噶尔东。”周亦玉手指在地图上对王爷道。
现在只有一个人让人担心了,朱宣眼睛在地图上移动:“匡文超呢,如果他被人围起来只能往左贤王那里退。。。。。。”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把那个吐蕃将军带来,再请王妃过来。”朱宣让周亦玉把俘获的吐蕃将军带来,再去医生帐内请妙姐儿过来。妙姐儿是一到地方,就和若花、如音去给医生帮忙,至少简单的草药现在已经看得懂会抓。
这位俘获的吐蕃将军证实朱宣的猜想,一队汉人被围起来,象是人数也不多了。妙姐儿翻译完以后,看着表哥沉下脸来,此时无人可派,苏南处有霍将军处都有战事。
离匡文超最近的地方只有周亦玉这里。周亦玉近前一步道:“王爷,我随你去。”也只能这样了,朱宣点点头再看看朱喜:“你也来。”
有了这近三万人,朱宣觉得救得出来,一旁是两道关怀的眼光看过来,周亦玉和朱喜都去,人应该是不少了。
当着这么多的军官们说话,妙姐儿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可还是说了出来:“表哥,我也去。那里一定也需要人帮忙包扎,我们再带着伤药去,也许会。。。。。。”说到这里脸一红,低声道:“需要翻译。”
沈王妃无事为了和乌珍说话,一口吐蕃话说得流利之极;在军中找事情做,可以认得出来简单的治伤草药,觉得自己去应该是可以帮忙的人。
“好。”朱宣点头,妙姐儿去是很能中上用场的。当下点齐周亦玉和朱喜带的人,伤兵全部有兵护送,能打的兵是整个营寨拔营而起,一起去找匡文超。
只要能救,南平王不会抛下一个人。整军刚刚待发,又有军情来报:“张琳将军处也都有敌兵来袭。”
“这些人都在这里,匡将军那里就暂时没有事情。”南平王传下军令来:“令各处的将军全歼来犯的敌人,我们去救匡将军就容易得多。”然后一带马:“走。”大雪纷飞北风肆虐中,南平王带着这一队人往匡文超可能在的地方移动。
大雪地里虽然有蹄印,过个半天就要会被雪埋住,还没有走半天,又有人来寻周亦玉,脸上的汗不知道是跑马跑出来的,还是急出来:“许大人。。。。。。”
周亦玉抬手就是一马鞭子,打在士兵的盔甲上就是一声响,然后才厉声道:“许大人怎么了?”士兵这个时候才说出来:“许大人押运粮草过来,路上遇到吐蕃兵,被围起来了。”
“你去”朱宣当机立断地对周亦玉道:“给你一万人,粮草最重要,这一片都是吐蕃兵,不知道哪里就会出来一股,人少了不中用。”余下还有不到两万人,朱宣觉得也还可以将就。
漫漫大雪中,就是辩认方向也困难,全仗着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和老兵,第二天夜晚时在一处树林里安歇时,身后是篝火一片,朱宣和朱喜朱禄站在一起低声在说话。
“这势头不对,我们一路行来,一队吐蕃兵也没有,这条路这么容易过来,匡文超也不是个傻蛋,难道不知道向我们靠拢,”朱宣在第二天走了一天,怎么想怎么不对。
朱喜和朱禄一边一个手里执着地图打开,朱宣在地图上又指点一下,心里一个想法陡然而起:“如果我们身后有人,等我们赶到匡文超那里,我们也被围上了。”
看一眼朱喜也是有这样的担心在眼中,朱宣继续道:“周亦玉那里抓到的那个吐蕃将军说出来,左贤王与北平王相抗衡的军队,可能会调过来,他们今年的矛头就是冲着我来。”这样一想,朱宣再沉思一下,让人喊来乌珍。
天黑下来的时候,树林里除了篝火有光亮,再就是黑暗得有如隐藏怪兽的树林。朱宣站在树林外交待乌珍:“你骑术好,快马回去把这信送给徐从安或是送给你能找到的哪一位将军都行。让他们快来。”
如果我身后是有人在合围,那么将军们那里就不会有太多人。朱宣早已经想过,语气温和地对乌珍道:“王妃的白马给你,再点五百人给你,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只管往前走。”
答应下来的乌珍却是不肯骑白马:“王妃习惯,我有马。”朱宣心里宽慰,可还是不同意:“王妃有我,这营里最快的马就是我的马和王妃的白马,你这一去身上有重任,记住,一定要把信送到。”
看着五百人护送着乌珍离去,朱宣心里只是没有底气,走到扎好的营帐里来,这营帐也不是在安乐地方的大帐了,只是普通的营帐,妙姐儿坐在里面正在等着自己,看到朱宣进来,妙姐儿先是一笑:“表哥。”然后就不再说话。
满腹心事的朱宣走过来握住妙姐儿的小手放在唇边哈了哈暖气,两天握着马疆在雪地奔走,虽然手上也有护具,可妙姐儿的小手上已经起了一块冻伤,红红的硬硬的一块在白晰的手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第二天起来,不见了白马的妙姐儿问也没有问,朱禄把乌珍的马牵到王妃面前来,看着她上了马,跟在王爷身后,大军依然是象前开拔。
茫茫雪地上,南平王带着手下这一队兵按着匡文超可能出现的路线,在左贤王的驻地附近寻找自己丢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