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又是一个惊人的消息,朱宣带着军官们正在看路线:“匡将军如果是被人封住退路,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不会超过一百里。”
刚说到这里,朱禄半抱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过来,还强撑着眼睛在回话:“我们遇到大队的敌兵。。。。。。。乌珍姑娘不见了。。。。。。后面跟着有敌兵。。。。。”然后就晕了过去,这个时候也有探子来报:“大队的敌兵过来。”
前面是左贤王的营寨,身后是大队的敌兵,眼前不能再等,朱宣立即命令上马:“找到匡将军,和他会合。”
再命朱喜:“分一队人在这里迎敌,我们去找匡将军。”等到出发的时候,朱喜依然在朱宣身边,对王爷解释道:“奴才要跟着王爷,护卫王爷,后面分出一半的人,带队的是我的副手,王爷只管放心,找到匡将军再回头来跟他们会合。”
半个时辰以后,已经听不到身后的杀声阵阵,而前面出现了一座营寨,周围并没有看到任何敌兵,一面大旗高高的挑起来,上面是一个“匡”字。
找到匡文超的营寨,朱宣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这四周看着没有敌情,匡文超还在这雪地里呆着,只能说明敌人真的是准备打援兵,事实活生生的再一次证实南平王的猜想。不管眼前有多糟,还是先进营寨再说吧。
这样的一队人只时只有几千人,看一看匡文超的营寨,朱宣心里更沉了,这营里不会超过两千人,还在这里能活着没有被人一锅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大圈套,已经钻进来。就算是南平王知道这是个圈套也会来救,不过如果是早一点儿知道,或许会点齐军马过来。
“王爷亲自来了,快开营门。”朱禄当先一马打马到营下喊话,营上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朱禄在外面就开始骂:“混蛋,王爷到了,快开营门”
营门这才打开,朱宣当先进了营门,就看到四面有人都走出来看:“果然是王爷来了,”
“是王爷亲自来了,王爷来救我们来了。”再看看身后的军马,只有几千人,不过还是给这一股濒临绝境的人们带来一丝希望。
几个军官走出来,匡文超却不在这里。朱宣站在营中就开始发火:“匡将军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匡文超出来”
为首的一个军官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和犹豫,正在想编个什么话出来回,一道寒光一闪,已经架在他项下,朱宣脸上也是狞笑:“老子现在就要见到匡文超,”
王爷剑一出鞘,反应很快的朱喜朱禄和护卫们一起弓箭上弦,朱宣冷笑道:“军中哗变老子见的多了,这一会儿老子要活人,死的匡文超不要。”
一滴鲜血在剑上出现,朱宣把剑逼近一点儿,割破那为首军官的皮肤:“张二毛,你跟老子玩花样还早着呢,匡文超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王爷,王爷,匡将军还活着呢。”张二毛觉得脖子上一痛,哗变是为了活命,眼前看着要送命,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朱宣,和杀气腾腾的这一群人,张二毛就腿一软,就快要跪下来:“我们断粮了,敌兵又多。。。。。。”
朱宣横眉怒目,刚找到这一队走散了的兵,就遇上军中哗变。怒视着张二毛,再怒视着他身上的军官,军官们纷纷跪了下来,朱宣这才冷冷哼一声:“把我们带的干粮分给他们。”
这个时候,被人刚刚放出来的匡文超跌跌撞撞地过来,一来就跪到在朱宣脚下:“末将无能。”朱宣抓起来,劈脸就是一个巴掌骂了一句:“这也是我带出来的人。”然后厉声道:“军官进帐去,在那里说话。”
事情远比朱宣想的要糟得多,不过坏的地方他在路上才全想到,看着脸肿了半边的匡文超羞愧的叙述着:“。。。。。。一起把我们赶到这里来,就地围住,他们要冲进营里来,早就可以冲进来了。我派了几拨人回去传信都没有消息。
营里昨天就断粮了。。。。。。”要活命的人,贪生怕死的几个将军互相鼓动,就把匡文超给关押起来,决定如果敌人来攻营,准备投降。
“左贤王一直也有劝降的书信过来。”匡文超讲完,朱宣冷冷地道:“把信拿来给我看。”信到了手里,朱宣上下一扫,就把信扯成几断,在案上重重就是一掌。
张二毛大着胆子说一句话道:“王爷不是末将们怕死,末将家里还有老娘还有家人,王爷您不信,出营去看一看,您能进来也是放进来的,这一会儿指不定外面围上多少人,他们的人数至少是超过五万,左贤王从北边战场上也调回来不少人,如果都在这里,至少是超过六万人。”
就是王爷来救,随身只带来五千人,这好够干什么的。朱宣知道张二毛说的是实情,看着这个鼓动哗变的人,如果是换个地方,此时一剑就杀了他,不用再罗嗦。
看着张二毛,朱宣只是冷笑,此时需要人,哗变不是一个人能作到的,杀了张二毛让别人也会寒心,我要让这个人死在战场上,至少死得有用才是。
“张将军,”南平王冷冷地道:“死在眼前会怕死,也是人之常情,我记得你张将军在军中也有六年,大小战役参加过不少,也是有名声的。”
张二毛眼睛一红,听着王爷继续冷冷道:“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你们断粮派不出去求援,生死面前,人人都是一样。我亲自来救你们,大军就在后面。将军们?”朱宣环视一下帐内的十几名大小军官:“人人努力杀敌,等待援兵才是”
“是”虽然营外敌兵众多,可是王爷亲自来救,还是能鼓舞士气。至少大军不能不救王爷?至少王爷不会手下有大军可调,还把自己送到生死线上来。
看着这暂时鼓舞的士气,南平王的心里只是焦躁,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乌珍去搬援兵,有没有逃出去还不知道。
护送乌珍的五百人遇到是十倍的兵力,乌珍只是骑术好,有好马,战场上的经验也是不多。如果没有援兵,或果是乌珍逃不出去,南平王心里不得不忧心,带来的干粮加上匡文超的人一起用,最多只能支持到后天。。。。。。
大部分的粮草在分出去阻敌的那一队人里,如果他们能早一点儿赶到也还可以多支持几天,可是想一想敌兵这么多,光是人海也拦着他们前进不得。
第二天营外的敌兵陡然多了起来,光是肉眼看过去就不止十倍。站在营门的南平王面色严峻,眼角还在瞄一下士兵们的士气,刚刚鼓舞起来的士气被今天多出来的不少人又打下去不少。
对面的大旗,左贤王,伊丹,南诏公主,其木合,还有噶尔东,有两面大旗昨天是没有,应该今天刚刚赶到的,南平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