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妙姐儿没法再忍下去了,一向是心有灵犀地朱宣居然收不到自己的暗示,看来是等着自己先说话:“表哥,我,你能不能让丫头进来一下?”妙姐儿决定求助于丫头。
朱宣一口回绝:“不用,你求表哥就行,”夫妻两个人从刚才就互相明白是赌气开始,妙姐儿瞪了朱宣一眼,很有骨气地把头尽自己所能扭到里面去,没有扭一会儿,觉得实在是难过又转过来眼睛,看到朱宣还是刚才的姿势对着自己看,唇角边是好整以瑕的一丝微笑。
妙姐儿认命地决定认输,从来赌气自己先说话的都屈指可数:“表哥,那个,求你,让丫头进来一下?”朱宣这才抱起妙姐儿直接转到床后去,过一会儿再回来,夫妻两个人重新躺在床上时,妙姐儿的伤脚高高的跷在朱宣身上,自己瞪着眼睛看:“我的脚怎么象发糕?”
“因为你不听话,”朱宣慢悠悠地回答,妙姐儿还是瞪着自己跷着的脚:“为什么不象馒头?”朱宣再次悠然地回答:“馒头比你乖。”
妙姐儿这一次睁着大眼睛吃力的扭过头来看看朱宣:“表哥,你年纪比我大,就一直在欺负我。”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不好。
有如五雷轰顶的朱宣心里象是什么裂开来,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下子就明白了。再看看臂弯处的妙姐儿,唇红齿白依然是年青,表哥不用照镜子,算算年龄也是不小了,就象皇帝说的,再过几年,你都可以当祖父了,世子要是成亲早,孩子真的是能生下来。
朱宣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和妙姐儿象是不和洽,表哥一心一意对妙姐儿,只怕要被妙姐儿欺负,以前是自己睡书房,以后妙姐儿要是撵着我去睡书房,或者是冷落我去睡书房,那就没意思了,朱宣问自己,妙姐儿会这么欺负表哥吗?
想到这里,手里把玩着妙姐儿一绺长发的朱宣慢吞吞地开了口:“妙姐儿,”妙姐儿又转过眼睛来看看朱宣:“啊?”
“为什么登高?”朱宣依然抓着这件事不放。妙姐儿想一想:“就是看到花好,就自己去摘了,并没有想什么。”
朱宣慢悠悠地道:“以后注意,”勾起手指来在妙姐儿额头上不客气的敲一下,看着她呼痛用手护着额头,朱宣决定继续欺负妙姐儿,欺负一辈子好了,这么好看的“小老婆”,松一点儿都不行。
“表哥,求你把我往里面挪一挪,”求一次与求两次没有区别,妙姐儿决定再求一次:“我要离你远一点儿,在你手臂够不到的地方,可以睡个安生觉。”
朱宣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而且装作听不到这句话,同时妙姐儿枕着的那个手臂搂住妙姐儿的肩头,开始装自己睡着了。
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妙姐儿被移到榻上去,在那里理家务,让管事的妈妈们站在帘外回话,看着自己的伤脚真是沮丧,象个货物一样被挪来挪去的不说,还要求着表哥才行。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朱宣的,一个上午两个人没有说几句话,都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夫妻之间的异样就是儿子也发现了,小王爷们小郡主中午过来看母亲,就在这里和父母亲一起吃饭,朱宣是有心事,想想淮王的出现不是偶然,以前是怪妙姐儿追究淮阳郡主的事情,现在想想,窈窕淑女,必有人求,朱宣想这些的时候,就会责备地的看一眼妙姐儿,多生孩子还担心老。
妙姐儿当着孩子们的面决定不跟朱宣赌气,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让他们看着挺没意思,妙姐儿给孩子们挟菜,单人卖力地主持着这一顿晚饭,还要笑逐颜开地喊朱宣:“表哥,看端慧今天吃的不少?”
朱宣才会嗯一声,然后无话,世子朱睿看得出来父亲不高兴,母亲则是不时还要面带笑容对父亲说几句话,父亲只是嗯一声,和平时对母亲是不一样。
午饭后朱宣去房里午睡,妙姐儿不肯去房里:“我就在榻上歪着,不然下午还要劳动表哥,”表哥在而且不高兴,再喊丫头们来扶也不好,再说喊一声表哥比较直接,有力气把自己抱出来,丫头们最多是扶自己出来,或是架出来,哪里直接抱出来舒服。
在房里的朱宣就听到朱睿与妙姐儿的一段对话,倚着母亲的朱睿先开始问的:“你惹父亲生气了吧?”妙姐儿皱皱眉头:“才没有,是你惹父亲生气也不一定。”
过一会儿,朱睿继续道:“真的没有惹父亲生气?”妙姐儿再皱皱眉:“我想,还是你惹你父亲生气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欺负小孩子。
好在朱睿比较坚定:“我肯定没有,父亲对我还好着呢。”最后一次问母亲:“的确不是母亲?”妙姐儿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象是母亲吗?母亲会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在房里刚有一丝笑容的朱宣还想再听下去,就听到窗户外面是另外三个孩子的吵闹声。是端慧郡主和小王爷们在猜是小dd还是***。
两位小王爷和一位小郡主吃过饭跑出去采了一圈花和绿叶回来陪端慧玩,玩着玩着就猜上了,端慧郡主想当然地道:“端慧要妹妹,有妹妹可以戴这花,现在就只有端慧一个人戴。”
身为双胞胎之一的朱闵这一次也不象着端慧:“要弟弟,弟弟可以陪着骑大马,玩打仗,妹妹只喜欢戴花,而且要让着你才行。”
院子里的雕花游廊下,三个孩子开始争执起来。“弟弟,”后面就要跟一声:“妹妹。”
毅将军和朱闵一起喊:“弟弟弟弟,”端慧郡主喊回来:“妹妹妹妹。”在这样“弟弟妹妹”地喊声中,毅将军嘿嘿笑着道:“要是再生妹妹,你就不是唯一的女孩子,父母亲就会少疼你许多。”
端慧郡主先是不相信:“才不会,我要妹妹,给她花戴。”听着两个哥哥继续笑嘻嘻说有妹妹怎么不好,肯定不疼端慧。落了单的端慧郡主“哇”一下哭出来,进房里来找母亲:“哥哥说有了妹妹就不再疼端慧。”
在母亲身边接受一下安抚,端慧郡主觉得要让哥哥们服软,应该去找父亲,又走过来看父亲有没有睡,朱宣睁开眼睛,看着女儿一张小小的泪脸儿就在面前,只能盘膝坐起来,父女两个人对着看一会儿,朱宣道:“你哭的时候跟你母亲一个样,她都十几岁了,还是这样爱哭。”
不相信的端慧郡主擦擦眼泪道:“真的?”朱宣沉着脸:“你问问你母亲去?”
端慧郡主就走出来告诉母亲:“父亲说你爱哭,说母亲十几岁了,父亲刚接来就爱哭。”妙姐儿让女儿再进来转告父亲:“就是爱哭,也是你父亲吓的,他